好一会儿段岩才收敛了痛苦的感受，站起来问道：“你这样，我又得惹祸！”

    段凌雪：“你惹祸不惹祸我不管，长了滋味才是真！”

    段岩：“会掉下去的！”

    段凌雪：“要下去也只是你自己下去，我们过我们的，大家两不关！”

    段岩：“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有什么是属于我自己的！”

    段凌雪：“你从出生到现在，本来就一直都埋在这最土最苦的地方，你还要什么？”

    段岩：“欲字是你们给我的，色字是你们给我的，七情六欲全是你们给我的，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你们赋予的，我可以不吃，也可以不喝，是你们要我吃喝，我也可以什么都没有，是你们让一切有的，当我降生到不同的地方时，我就会变成不一样的人，那么到底什么样的角色是你们调配的，有什么是属于我自己的？”

    段凌雪：“你现在所能理解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你所思所想，所看所愿，那一个不是你的，唯一改变的是你看到这一切后你又从新去对待这一切而已！”

    段凌雪：“我变了，小夏也变了，那还不是为你变化的？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段岩：“正是因为我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才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啊！”

    段凌雪：“不知道怎么走就沿着原路再走一遍，你看一不一样！”

    段凌雪：“难不成你以为今天换个花样，明天再换个姿态，让你看着好玩？”

    段岩笑道：“苦中作乐不也得有个作法？”

    段凌雪：“那是你想得美，你看得到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心魔还从幻象生呢，你要不要，那也挺乐呵的！”

    段岩：“那就算了吧，我还是老实走，你别烦我了！”

    段凌雪：“那是你自己想得好，两边不耽误，要是那么好，人人都直接成道就完事，做这么多干嘛？”

    段岩：“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段凌雪：“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

    段岩觉得跟她谈不拢，也就不管她，直接下线睡觉去，眼不见心不烦。

    再说段岩悟道，也不是所有的都是能自己得的出来结论，有些是他以前参悟过，多少还有点根基，有些他根本理解都理解不了，矛盾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他看修道的人，都是一身正袖气，肝胆义也忠，堪破万般事，那误红尘梦。

    即便他跟夏堇欣一起在游戏里走一遭，他也觉得是心明意静，畅所欲言，解决所有祸幻事，怎么非得要再走儿女情，可是段凌雪偏偏就是这样来！

    这件事背后有大量的因素存在，好的坏的新的旧的，无数的因素交织在一起后，就组成了一件麻烦的路，但这条路，确实也是修道的一条路，而且，应该算是比较特别的一条，所以添加在他身上的苦难，光这一个，就能磨的他苦难连连。

    就好比人的味觉一样，可以加在人的身上，也可以让人失去这种感知，什么东西都是可以直接幻化的，也是可以直接剥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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