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开着门,竟然是车稳的公事房。
怪不得来了以后就没有见他露面呢。
这人心啊,真是不能期望过高,和那个“克夫”娘们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才过了没几天呢,不但在任命野头丁的事情上摆了自己一道,现在还把架子给端了起来。
子壮看了旁边的三木一眼,对方正一脸紧张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三木尴尬地扭过脸去。
这小子,自从上次和子壮发生冲突后,这嚣张气焰就下了一大截,每次见到子壮都躲着走。
这次不小心同时做了野头丁,三木有点受宠若惊,又欠下子壮一个人情,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子壮拍了拍他的肩膀,“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厢房的门廊下,子壮拱拱手,朝里面大声喊道,“禀告野马正大人,我们带野马丁来了。”
“来了就好。”
车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不多久,他背着手,一脸肃穆地走了出来。
他一脸严肃,朝子壮和三木微微点点头,避开子壮的目光,把手从背后拿出来。
手里有两块半个巴掌大的木牌,黑乎乎的,上面好像还刻了一些字。
车稳把木牌交给三木和子壮,淡淡地说道,“这是马正司的腰牌,你们两个人每人拿一块。以后来邑城的时候,就免得和守门的门卒费口舌了,直接出示腰牌就可以了。以后,单日子壮来,双日三木来,辰时之前必须赶到这里。如果有事,我会吩咐你们,没事的话,你们回去就可以了明天就不要来了。”
他一脸的公事公办,几句话把事情交代完,然后向院子里的那一群野马丁走了过去。
马士大人转过脸来,朝车稳稍稍拱拱手,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野马正,你交代的事情,我这边都处理完了。”
车稳拱拱手,马士大人欠欠身,然后转身离开了。
一群年轻人赶紧站直了身子,屏住了呼吸,一脸的紧张。
车稳在每个人脸上都扫视了一眼,脸上不怒自威。
“这地上的衣服,是马正司杂役的装束,以后跟着我办事的时候,都必须穿上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
一群野丁异口同声地喊道。
“地上的酋矛,你们每人一杆,以后也要随身带上。”
“是!”
听到野马丁的众口一词的应答后,车稳似乎很满意,点点头,挥挥手,“今天就这样吧,把衣服和酋矛带走,明天早晨辰时在草甸村村口集合。”
话一说完,车稳转过身,冷着脸,一个人又走向了自己的公事房。
所有的野马丁,包括三木,都愣愣地看着子壮。
子壮瞟了一眼车稳的背影,觉得对方今天是如此地生疏和不可思议。
不过,这就是人心啊。
他耸耸肩,招呼几个人把地上的衣服和酋矛扛了起来,意兴索然地离开了马正司。
车稳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公事房里,一脸的郁闷和无奈。
他万万没有想到,舅舅竟然派老傅姆来到了蒲城邑,还有意劝表姐返回国都。
结果表姐死活不愿意,老傅姆拿她没办法,竟然把一股怒气都撒到了他们兄弟的身上。
昨天见了子壮一面后,更是让她火冒三丈,竟然开始整顿起蒲府的家规来了。
说什么贵贱有别,男女有分,规矩丝毫不能逾越。
不要说子壮以后不得轻易踏入蒲府半步,就连自己和车振也要先行通报,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和表姐见面了。
唉,这事情,想起来就让他头痛,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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