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不听号令?”姜国又惊又怒,本能地打算运用神通,却发现自己的脑袋突然一阵剧痛,根本就无法凝聚精神力。
“糟糕,中毒了!”姜国头痛欲裂,他环顾了一圈却发现周围的甲士目光格外不善。
五十名甲士压着不知所措的姜国,推着囚车一直向庸关开近。
有一个嗓门最大的甲士,不停挥动军旗,喝道:“我等为平西军士卒,有紧急军情上报!”声音之大,几乎震聋了姜国的耳朵。
姜国此时早已身不由己,身前身后被四五个甲士簇拥着,下巴被拧了下来,出不得声音。
姜国心中一下就明白过来,自己只怕当了某人的棋子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自己死在关外,稷下学宫必定会对由余氏,王氏问责。而王洛身上的压力就会减弱不少。
“时机把握得妙绝巅峰,将王氏,由余氏的反应也一一算在内。真是可怕的是,我一路上车马行程全部随意而定,今日夜间到达关外也是不得已为之。可王洛却连这个也算计到了!真是可怖啊!”
姜国心中升起一丝寒意,他越发的后悔没有答应萧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城上传来守城令的打骂声,紧接着,弓弦拉动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姜国身旁的甲士越来越少,中箭的甲士越来越多,可是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移动着。任由对方将自己当成活靶子。
姜国看得毛骨悚然,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嗖!一根箭矢就贴着裤裆擦了过去。
“吱嘎吱嘎”庸关大闸开启了三分之一,从里面出来的不是欢迎的队伍,而是挥动着斩马剑的骑士。
挥动军旗的甲士被射中面门,停止了叫喊,军旗也滑落在地。
姜国刚准备举手示意,就感觉后心一丝冰凉。
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胸膛,同时也刺穿了心脏。
那箭矢的一端正握在一名平西军甲士手中,冷冷地看着正在逝去的姜国,然后转身继续推动囚车。
四个囚车里的犯人,只有在最后面的子岸幸运的没有受到伤害。
关内数百秦卒骑兵将这五十名平西军甲士斩杀后,从关内又涌出一批人开始清理战场,子岸也被推进了关内。
姜国连同其余甲士都被砍下脑袋,成为了功勋的一部分。
姜国睁大的眼睛,似乎在讲述着什么可怕的事情。未来的七策十二谋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在了这里,恐怕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到的。
庸关外,潘党正瞪着一只独眼,不忍地看着袍泽惨死的场面,手中留影石正在发着淡淡的光泽。
不过似乎这微弱的光亮引起了正在打扫战场的人注意,几个人窃窃私语,头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潘党的方向。
“差不多了,就到这里,哼!王氏!”潘党冷哼一声快速收回留影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几个人快速跑过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相顾无言就往回走。
夜色将一切罪恶掩埋,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却无法向人诉说这一幕。背叛,谎言,残忍,冷酷,在这片土地上依次上演。
第二天,庸关照常开放,一切仿佛都没有经历过一般。
守关士卒没有注意到,有一列大约二十人的小队伍混了进去。
这二十人都是秦地口音,长相也是老秦人的模样,守关士卒就没有多加盘问。
凡是燕地口音者一律被拦在关外,短时间内不许入内。
名义上是因为燕国复国,可实际上却是针对王洛的平西军。
海量的弹劾在王氏与由余氏的推动下,如同大海波涛般涌向平西奋威将军王洛。有心说几句公道话的秦相百里奚也被这股巨浪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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