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就算你把眼珠子瞪出来都没用,老子是不会把手头最后那么点子人脉交给你的,再说了你也接不下!”
赦大老爷不为所动,嗤笑道:“还有啊,荣国府的人脉资源全在老太太和老二手里,你要是不能争取过来的话,不过就是一个没啥用处的空头三等将军而已,手中又没实权在京中屁都不是!”
一番话,说得琏二脸都白了,心头一片惶然呐呐开口:“老爷”
“别别别,别在老子跟前装孙子,爵位都让给你了,你小子还想如何?”
赦大老爷一点都没有甩锅的愧疚,撇嘴不屑道:“还有啊,别怪老子没提醒你,让小王氏早点从老太太那弄到内库的钥匙,不然以后内库的财产被谁拿走,老子是不会管的!”
“老爷,求指点!”
琏二这下不仅脸色更加苍白,连身子都开始哆嗦了,一脸受伤小兽的可怜摸样,简直见者伤心啊。
真不是演出来的!
琏二得爵之后还有些飘飘然,以荣国府的当家人自居,每每想到以后一呼百应的风光日子,心中就忍不住喜滋滋。
可大老爷刚才的话,却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下,顿时叫他从飘飘然的状态恢复冷静。
顺着大老爷的话仔细一琢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以前作为二房夫妇的外管事,公中是个什么状态太清楚不过,早就只是个空架子,甚至连下人的月例银子都发得紧巴巴的。
一旦遇到过年过节往各处送礼的时候,那真是艰难到了极点,公库几乎空得能跑马了。
本来应该有回礼填充公库使费的,如此倒还能勉强平帐,可惜外头送来的年节礼物全都入了二太太的私库,公库只出不进的状况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要不是荣国府底子厚实早就维持不下去了。
眼下,经由大老爷提醒,琏二猛然惊醒,发觉公库的缺口都将由他跟王熙凤接盘,谁叫他们夫妻俩是荣国府此时名正言顺的当家人呢?
“没什么好指点的,让你媳妇先把帐册弄清楚,然后盘点庄子和店铺那边的帐册和收益,其中有什么门道和猫腻,想来你这个原来的外管事应该心中门清吧!”
赦大老爷笑眯眯开口,根本就不理会琏二尴尬难堪的脸色,继续‘指点’道:“把府中收支弄明白了,再暗中查一查府里那些管事们的家底,至于后面的事情老子懒得多说,你应该明白!”
这是要抄府中下人的家啊!
琏二却是吓了一跳,为难道:“老爷,府中规矩一向宽待下人”
“没哪家的规矩,让下人手里的钱财,比主家都要多吧?”
赦大老爷嗤笑出声,毫不客气打断了琏二的话,不屑道:“老子已经提点过了,至于以后你们夫妇俩怎么做,不用跟老子汇报,老子也没那闲功夫理会!”
不提琏二一脸苦闷,回去后如何跟王熙凤商讨应对府中财政危机之事,大老爷全都没放在心上,等吏部的任命程序全都走完后,施施然出府上任去也。
京城有个说法,叫做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大老爷作为五城兵马司北城兵马副使,平时大部分时间自然都得耗在北城。
这里的环境脏乱差,不仅卫生环境恶劣,治安环境也是差劲得很,大老爷的北城兵马副使官职,在某些人眼中其实是个苦差事。
北城兵马使名叫吴凡,三十出头的一个精干中年,出身某勋贵家族旁支,算是有点能力吧,
只是以其在家族的地位,若是没有特别重大的功绩,或者得贵人青睐的话,基本上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对于赦大老爷这个副手,吴凡表现得十分恭敬,一点都没摆上官架子。
摆不起啊,他背后的家族跟荣国府没得比,自然没底气在大老爷跟前装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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