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清楚：

    人生为雁，旁人只见到大雁飞的多高多远，但只有家人关心它飞的累不累……

    “师叔……”

    不知为何，往常常挂在嘴巴的两个字，此时喊出来却觉得有些哽咽。

    视线中，舟端砚收起玩世不恭，恭恭敬敬的站着，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师叔……如果哪日弟子因故离开了星悬阁，您还……还认……认我这个师侄吗？”

    “……”

    谢牧被舟端砚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愣了，他先是跟秦暮云对视一眼，然后又摸了摸舟端砚的脑门，最后才道：

    “没发烧啊！”

    “你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叫因故离开星悬阁？”

    “是不是你师父又惩罚你了？！”

    “这个秦煮酒！！”

    “没事，小四你甭怕，一切有师叔呢！”

    望着谢牧这番真心实意的关切举动，舟端砚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嘿嘿。

    突然，舟端砚憨憨笑了两声，搓着手道：“说起来，弟子还没给师叔拜年呢！！”

    说完这句话，在周围人群的惊讶注视下，舟端砚突然重重跪倒在谢牧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扯着嗓子，用几乎整个机场都能听到的高亢嗓音喝道：

    “师叔，过年好！！！”

    一声过后，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此时望向舟端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妖怪。

    谢牧更是看傻了眼，直到秦暮云偷偷捅他，他才回过神来，赶忙将舟端砚扶起，笑骂道：“你小子又抽的哪门子风？拜年什么时候不行？非在机场？还那么大嗓门！”

    嘿嘿。

    听着谢牧的训斥，舟端砚甘之如饴，憨笑道：“拜年要趁早，要不就没机会了！”

    “……”

    谢牧越听越迷糊。

    什么叫以后没机会了？

    今天这个舟端砚，说起话来，怎么云山雾罩的？

    不行，我必须得问清楚。

    然而，没等谢牧开口发问，谢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号码，是秦煮酒。

    接通电话，电话里随即响起秦煮酒的大笑声：“哈哈，谢老弟啊，抱歉抱歉，阁里突然有些事情耽搁了，没能准时去接你们……你们到玉门了吗？”

    谢牧听得糊涂，疑惑道：“什么叫没能准时来接我们？”

    “小四不是已经来了么？”

    电话里，听到小四两个字，秦煮酒突然沉默了，像是突然哑了的夏蝉。

    好一会儿之后，就听电话那头，秦煮酒声音闷闷道：“谢老弟，小四……小四现在你边上吗，你把电话给他。”

    谢牧心中不解，却还是把电话递给了舟端砚。

    “你师父的电话。”谢牧道。

    舟端砚点点头，随即拿着电话去了角落了。

    由于距离有些远，加上谢牧也没在意，所以并没有听清秦煮酒和舟端砚聊了什么，只是当舟端砚回来的时候，眼眶有些泛红，像是被揉过……

    “师叔，电话给你。”

    舟端砚将电话交给谢牧，笑眯眯道：“婚礼安排在明天上午九点，地点在星悬阁的摘星大殿上……由于现在阁里忙成一团，所以我师父特地在玉门唯一的五星级酒店给您跟秦小姐开了房，您二位现在玉门休息一晚，明天早上七点，会有人准时来，接您二位登摘星山。”

    谢牧想了想，道：“不会迟到吧！”

    舟端砚笑着摇头。

    谢牧这才点头道：“即如此，那就在玉门休息一下吧，顺便领略一下西北重镇玉门的大好风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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