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老夫活着,你就不可能拿到何家的一分钱!!”
何胜冕的句句诛心之语,听得何笑楠越发惶恐,她不明白自己的三爷爷这是怎么了,他之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与何笑楠不同,面对何胜冕的咒骂,谢牧此时却怒气全消,转而唤作一抹复杂之色,这其中有疑惑,有了然,有理解,还有……同情。
何胜冕一直注视着谢牧,当感受到谢牧眼神之中的同情时,何胜冕心头猛地一颤,当即站起身喝道:“谢牧……你小子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老子这么骂你,你都不敢动手?!”
“笑楠丫头不是你的女人吗?老子这么羞辱她,你都不敢动手打老子?”
“你算什么男人!!”
“你TM就是个废柴、垃圾、废物!!!”
“缺爹少妈的杂碎,你倒是动手啊!!”
听着何胜冕越来越难听的咒骂声,谢牧依旧不见怒色,他摇摇头,莫名叹了口气。
一声叹气,让何胜冕身形瞬间佝偻,他张张嘴似乎还要咒骂,随即却见一直不做声的黄酒虫突然道:
“老爷子……您演砸了。”
吧嗒。
两枚从不离手的核桃此时竟不自主的从老人手里跌落,摔的粉碎。
何胜冕眼底闪过一抹憔悴,落寞跌坐在太师椅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黄酒虫笑笑,伸手从兜里掏出莫妮卡的手机,微笑道:“这里有之前与天涯少爷的通话录音,本想哪天给您听听解闷儿的,现在看来,您似乎也用不着听了。”
何胜冕望着手机,全身微微颤抖,最终默然摇头,一声不吭。
眼前这急转直下的一幕,让何笑楠顿感疑惑,不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黄酒虫瞥了谢牧一眼,笑眯眯道:“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谢牧摇头。
“那就我来说吧……”
黄酒虫憨憨一笑,道:“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某天突然发现,自己领养了半辈子的孙子,竟然买凶杀害自己的亲孙女和孙女婿!
于是老人从纽约飞到拉斯维加斯,打算制止这一切,可是随后发现,买凶杀人的计划已经实施,或者说是已经失败了!
于是老人在松口气的同时,开始担心起孙子的安全。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孙女,尤其是那个孙女婿是不可能放过自己孙子的。
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个激怒孙女婿,逼的孙女婿动手杀死自己的主意。
老人觉得,只要自己死在孙女婿手上,孙女婿即便再生气,也会放过自己那不争气的孙子……只可惜老人忘了一件事。”
说到这,黄酒虫望向何胜冕,微笑道:“老人家,您知道您忘了什么吗!?”
何胜冕摇头,默默无语。
“您忘了……白眼狼是养不熟的,即便您掏心掏肺的去喂养它,它也只会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披着人皮,骨子里还是畜生,像何天涯这种人您护他做什么呀!”
何胜冕摇头,木然道:“你这孩子说的没错,白眼狼是养不熟,可是我毕竟养了他二十多年,他可以不在乎这种感情,我做不到……否则,我不也成白眼狼了么?” 感慨一声,何胜冕双手扶头,满是憔悴道:“今天中午时分,管家告诉我说,赌场账户走了一笔一千万的资金,我很好天涯拿这笔钱来做什么,于是就命管家着手调查,可是怎么查也查不清楚,于是
我当即乘飞机来到赌场,打算当面质问他。”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将这笔钱挥霍掉了,本想着骂他两句也就算了,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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