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暴风雨来的快去得也很快,半小时之后他们就开始继续赶路,痛苦地呼吸着湿厚的空气。
每个人都很压抑。
着实令人恼怒的湿气使得一天中的这一刻对话减为最少,而且费力地踩在雨后崎岖的路面上更让人不想说话。
直到看到植物愈来愈稀少,而且太阳破云而出,光亮差点令她晕眩的时候,她才知道他们已经爬得很高了。
他们在一座峡谷的边上,底下有一条闪闪发亮c很浅的溪流。
山脉在头顶隐隐浮现,寂静而原始,仿佛从亿万年前开天辟地起都未被打扰过。
在她右前方有一座比其他山小一点,宽广c平顶的山!在无边的山地中显得微不足道。那是一座无足轻重的山,祥和得像在沉睡,不带挑战性地兀立在那里。
还有朦胧的雾气在山顶上缠绕。
她的眼睛亮起来,“李队长,”她说道。“在那里。”
李小江停下来,抬头看,顺着她的眼睛自动看向最高点,然后他的视线往下滑,注视着他前面那座平坦的山。
如果可以有人类生活的最佳位置,那里的确是首选,水源食物,还有平坦的营地。
那些雾气也许就是炊烟,这可没有现代化的工具,生火做饭才是根本。
姜廷安注意到高岩和李小江的对话,那个女表子居然和那个男人那么亲近,甚至他们两个人的表情说明了,这个男人知道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这很让他生气。
他已经快要等不及到最后的目的地。
扭头的视线里,他看到了树干上一个隐蔽的图案,内心的雀跃让他握紧了拳头,内心冲动的想要现在就宣誓他的权利。
可是现在还不行。
一路上,他根本没有机会和高岩有什么接触,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那个李队长每一次都出现的时机刚刚好,不给他任何喝高岩有亲近机会的机会,他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是等待让人抓狂。
他们逐渐深入山区,而且路途开始让人觉得痛苦不堪。
他们必须在山谷中爬上爬下,再加上地面很滑,因此李小江必须把整个队伍用绳子连结起来,像登山队一样。
一个人连接着一个人,防止其他人出危险,他的人被分成了前后中三个位置,来保护四个完全跟不上他们节奏的小白。
避免他们的失足,让他们一天能走的路程比起以往至少减少了一半还多。
最令人担心的是,他们必须绕很多路,多的都要让人怀疑人生。
高岩一直在关注地理位置,非常担心会错过这个目标,然而她想不出还有别条路可走,别的路都是专业的登山者用绳索吊上吊下才能攀爬的峭壁。
李小江他们肯定没问题,如果没有带着他们,李小江他们也许用不了一天就能到达那个地方。
但是现在显然没有别的选择,他们只好走前人开拓出来的路。
有路就证明有人生活。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像这样的日子他们已经一个礼拜了,看起来明明近在咫尺的山地平原偏偏他们根本走不过去,来回的迂回的绕着圈子,他们还是没能抵达那个位置,似乎一切都像是在刻意阻止他们接近。
现在他们又一次出在窄小又迎风的山边小径上,碰到了来得又急又快的暴风雨。
这一次甚至不是丛林,有树叶可以为他们遮挡,这里可没有地方可躲雨,而且小路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让他们摊开帆布挡雨。
小路比大自然在山边形成的凹陷还窄,身边就是上下都是垂直的峭壁。
他们无路可走的毫无选择,在这里他们受风吹雨打,在瑟瑟寒风中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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