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到走投无路他不会引入外援,因为外援意味着驱虎吞狼。
“爹地,如果陈生不卖他的股份,也加入战团呢?”大儿子又问。
“不卖?”李嘉成犹豫了一下,摇头说:
“这个可能性非常低,他在香江的财势已经奠定,没有必要与恒基争夺中煤,他会考虑加入战团的严重后果,刘栾雄不同,这个人尚在腾飞阶段,必须狙击中煤才能跳出香江财团的压迫,所以他不惜后果与恒基决战,假如打赢了,他也能奠定财势,假如打不赢,他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打不赢的话,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吗?”二儿子撇撇嘴,
“老豆,他野心这么大,不坐上大富豪的位置,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会来狙击我们,你应该去帮助四叔,把他搞去住监。”
“这种话以后不能讲,这是生意,没有对错,也没有仇恨!”李嘉成严肃的教导:“即使他来狙击长实,迎战就是了,输赢都要认!”
李嘉成的观念与新地大老板郭得盛颇为不同,郭得盛也在教育自己的儿子。
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郭柄相非常严肃,喜欢木着脸,二儿子郭柄茳是个面瓜,看上有点呆板,他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尤其善待员工,21世纪他惹上官司,被廉署控告,员工们排着队去法庭给他撑场,深得基层员工的爱戴。
三儿子郭柄炼是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也注重仪表。
郭得盛的家教非常成功,他去世后三个儿子没有争家产,反而齐心协力把新地推上了全港最大房地产商的宝座,若非老大遭遇那场绑架案,导致喜怒无常患上神经质,这个家族不会出现内讧。
“老豆,你觉得四叔与陈生会怎么谈?”老大郭柄相对陈维云观感不好,主要是这个大陆仔太过耀眼风光,把全港的后生仔都给比了下去,老豆们教育儿子,统一口径会把陈维云挂在嘴边,当作例子发牢骚,
“陈维云要是我儿子,我哪里需要这么辛苦!”
“陈维云要是我儿子,我家业直接交出去,退休养老!”
“陈维云要是我儿子,怎么样怎么样……”
郭得盛不会胡乱代入父子角色,他仅仅提醒三个儿子:
“多与阿云打打交道,空闲时约他出来饮酒耍一耍,你们那些朋友都是什么德性,不值得你们整天耗费时间,阿云才是你们交友的首选!”
但老大不爽陈维云,不愿意接触。
老二觉得陈维云是超级富豪,虽然大家同龄,但不同咖位啊,还是找富二代们玩耍比较妥当。
老三倒是经常往梦工厂跑,主要负责给郭得盛传话,这次李钊基与陈维云发起谈判,中间人就是郭得盛。
李钊基先请郭得盛出面,拿到了陈维云的口风,这才主动登门。
但是双方怎么谈,郭得盛不会管,这次中煤事件牵涉的利益过于庞大,几十亿港币的资金押注上去,富豪不会轻易牵连进去,即使李钊基开口求援,郭得盛的帮忙也只是点到为止。
郭得盛与陈维云只有一笔生意往来,但陈维云经常约他饮茶,多少了解一点,他给儿子们说:
“阿云很明确的对我讲,他买入中煤只是纯粹的投资,没有收购的意图,既然他这样说,那就一定是真的,否则他会在措辞上打太极。”
“如果是投资,那他肯定要敲诈四叔。”郭柄相语气笃定,这种机会不宰白不宰,
“即使敲诈,四叔也不会怪他,反而要感激他。”
“什么敲诈不敲诈,你说话注意言辞!”郭得盛瞪了他一眼,
“刘栾雄那个后生仔也在联系阿云,出价比阿四高,但阿云只和阿四谈,这是大人情,阿四多付一点钱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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