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沉默了,最后才感叹道:“你应该做户部尚书的,朕要是有你这样的户部尚书,何愁国库不丰?”这句话从侧面证明了张正书的赚钱能力——在赵煦看来,这不应该称之为赚钱,而是在抢钱。
张正书看到赵煦的表情,就知道他大概想的是什么。
嫉妒,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他的赚钱本事是出于“眼光”,能“洞察”宋朝百姓需要什么。别人发现不了,怪张正书太强咯?
“别想了,我现在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得帮你赚钱不说,还要帮你管理国库?我才没那么傻。”张正书不屑地说道,“你想想看,你手下有多少人抢着当官?想做大官的人,连汴京城都放不下。而像我一样,脚踏实地做点事的人,有多少?”
赵煦被噎得不轻,虽然张正书说的是事实,但他的样子实在是太自恋了,而且还把官贬得一无是处,借此抬高自己,这就有点难忍了。
“你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谦虚啊!”
张正书认真地说道:“这是自信!”
赵煦没有接着话茬,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干豆腐和蚕豆上。
原本,作为一个皇帝,赵煦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但这干豆腐和蚕豆的好吃,已经超出了赵煦的认知,以至于赵煦都自觉忽略了张正书的这句话。“你的厨艺还不错嘛!”这是赵煦在品尝了这两碟小菜后给出的评价,他发现了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喝着小酒,更是惬意。
张正书看着他已经一个人干掉了一小半小菜,也是好笑,心道:“实话,果酒真不值什么钱。今年杏子大丰收,张正书用很低的价格收了不少。虽然是他亲手酿的果酒,但卖出几贯钱来确实是虚高了。哪怕宋朝有钱人就吃这一套,因为他们还没有什么奢侈品的概念。可怎么说,都掩盖不住果酒成本低廉的事实。
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张太师椅了。
“我说官家啊,我那张椅子都坐了那么多回,你还要?”
张正书都有点瞧不起赵煦了,这算什么皇帝啊,捡人家的二手货来用?这也太掉格了一点吧!
赵煦虽然有点犹豫,但想了想,还是难以抗拒那柔软的诱惑:“不干事,能用就成!”
“我还想着送你一张新的,既然官家不想要,那就算了……”张正书故意这样说道,果然赵煦忍不住了。
“那朕还是要新的罢!”
看着赵煦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张正书就知道,赵煦的脸皮还是挺厚的。连吃带拿的不说,甚至还有要求,这都不脸红,的确是个脸厚心黑的好苗子。
“三日后,官家派人来取吧。”张正书对赵煦的节操是不抱希望了,他献上那么多东西,换来的赏赐少不说,连他的东西都不放过,甚至连句谢谢都没有。哪怕张正书用肉包子去打狗,狗吃了也会摇摇尾巴啊!
赵煦心满意足地走了,张正书觉得以后得防火防盗防赵煦,这人是属贼的,到别人家里基本是不走空,好东西必须拿了才走。
待得那些带御器械走掉之后,来财方才敢露头:“小官人,那些人是谁啊?”
张正书看着这个小书童,无奈地说道:“一个贼不走空的人。”
“啊?是坏人么?要不要去报官?”来财傻了眼,家里进贼了,张正书还表现得这么淡定,甚至和对方喝酒、谈笑风生?
张正书神情古怪地说道:“报官?!”赵煦家是开官铺的,报官有用吗?谁敢去告皇帝啊!再说了,皇帝拿你家东西是看得起你,很多人羡慕都来不及!只不过,一般的皇帝都很矜持,可赵煦放下了皇家威严,耍起了无赖,你还真的拿他没办法。估计赵煦是对张正书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报复吧,这人啊,小心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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