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怀好意,色眯眯的真让人讨厌,看着就不像好人。你们是两口子,肯定要向着他说话了。我要是你啊,早就跟他离了!”
“好吧好吧,随你啦。”张碧脾气好,懒得跟她较真,“天还早着呢,你喝点热水,再好好睡一觉。”
李月桐只觉得脑袋又晕又疼,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夜色浓重,微风在耳畔轻盈掠过,黑幽幽的丛林深处,传来一阵沙沙声响,估计是什么小动物跑过去了。
林宇独自一人,沿着那陡峭而狭窄的山路,慢慢悠悠,再度来到了不久前李月桐带他走过的地方。
山崖巍巍然而立,其上杂草横生,流露出岁月的沧桑。
林宇抬头静静地望着,表情一以贯之的波澜不惊。
少倾,他缓缓探出一只手,冲着对面那封堵去路的山崖,径自平推了出去。而后转身,满不在意的沿着原路返回。
从始至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不过......
轰隆隆!轰隆隆!
从他身后,穿来山石崩塌的巨响,一块块大石头,滚落下悬崖,腾起漫天烟尘。声波远远的荡漾开来,惊起林中鸟雀冲天逃窜。
林宇仍旧气定神闲的往回走,从始至终,甚至都没有兴趣回头瞥上哪怕一眼......
李月桐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就被远方的轰隆声响惊动了。
她茫然的睁开眼,环顾四周,只见张碧瑶静静坐在篝火旁,双臂环住膝盖,眸光明亮的盯住面前跳跃的火焰,仿佛若有所思。
听到旁边的动静,张碧瑶偏过俏脸,笑着问:“这么快就醒啦?你身体不好,应该好好休息嘛。”
李月桐便问:“你听到声音了么?”
“啊?什么声音?”张碧瑶眨巴眨巴大眼睛,明知故问,“有声音么?”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李月桐有点艰难的站起来,嘴唇动了动,“你男人呢?”
“还没回来呢。”张碧瑶歪着小脑袋笑,“估计是生气了。”
“呵,还真是个小气鬼,你一点儿都没说错。”李月桐满脸不屑,旋即又问,“你不去找一找?深更半夜,他又不熟悉地形,出了事情怎么办?”
张碧瑶思量片刻,意味深长的回答:“不用了吧,到了该回来的时候,总归是要回来的。其实我家先生说得对,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才好,强求不得呢。”
“算你想得开,我去那边方便一下。”既然人家老婆都不当回事儿,李月桐也不再多说,旋身便走。
青萝从睡袋里探出小脑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貌似有点好。
张碧瑶目送李月桐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这才收回视线,美目瞧着青萝,抬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先生有自己的事,快睡吧。”
青萝在睡袋里不安分的拱了拱身子,又合上了双眸,脸蛋儿恬静。
李月桐下了小山坡,一直走到了鹰跳涧。她气喘得厉害,头脑昏昏沉沉,好像五脏六腑都在身体内翻搅不休,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十多年了,除却被爹娘带去城里看病,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家,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可病魔如同跗骨之蛆,始终不曾停歇,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咳咳,咳咳......”她俯下身剧烈的咳嗽,借着月光平摊开手掌,望着那淋淋的血,心底蓦地一沉,“完了!”
她不自禁的警觉起来,板起脸来凝神细听,不知从哪传来的轰隆声早就停歇了,唯独不远开外、鹰跳涧下潺潺的流水,还在唱着好听的歌儿。
西北地区地势偏高,这个节气里草木刚刚开始萌发,轻风拂过,还沁着丝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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