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光吧?”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心里蓦地一沉。
尽管大家平日里不敢说,但都清楚江南巨擘的手段有多么毒辣。就凭林子轩那暴虐狠戾的秉性,真要把今日聚集的人全屠杀殆尽,好像也并非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与其留着这些祸害,反倒不如全杀了,以绝后患!”唐娇同其他人的反应大不相同,这段时日以来,她全权负责嘉安城防,眼见新晋觉醒的修真者为非作歹,早就忍无可忍。
说罢,她也不顾魏玲玲的劝阻,挥挥手带领手下人便往前去,眸底悄然闪现过一抹阴冷:
“我去助先生一臂之力!”
唐文洲远在平津没回来,剩下何久祥、夏友华、陆天鸿这几位林家府的老人物,瞅着冒冒失失的小辈,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左右为难。直至他们彼此对望,不约而同的闷闷叹口气:
“全都疯了......”
但唐娇带人也没走多远,就不得不止住了脚步。她远远看到林宇站在高台上的背影,纵然隔着这么长的距离,对方寒漠的嗓音还是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脑海:
“退回去,我自己动手。”
唐娇咬了咬嘴唇,垂下眼帘,似有不甘的退了回来。她见到何久祥时,便委屈巴巴的开口道:“林先生说了,他要自己做,不让我们插手。”
何久祥迟愣了半晌,语气中满含着唏嘘:“是啊,这份罪孽,是要遗臭万年的......你一个姑娘家,承受不来这千古的骂名......”
他年纪大了,虽然平日里木讷了一些,但很多事却也看得通透,很能了解林宇的心境。
“我知道。”唐娇红了眼睛,“但我想帮他。”
“你帮不了的,世人皆为浮名所牵累,能够视之若鸿毛的,少之又少。”何久祥手捻胡须,幽幽一叹,“林先生担得起,华夏天骄并不是说说而已的,他不在乎,也有不在乎的资本。但你我不成,你我皆凡俗啊,所以只能是看客......”
或许正如何久祥所言,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今日嘉安城外的血屠,放眼未来漫长的修真史,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恰如同第一次修真战争的规模,尽管在未来看来,如此的不值一提,放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却是足以惊爆世界的大事件了。
这份血债,唯有林子轩才承受得起。他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有这份视若鸿毛的底气。
暴乱者们死的死、残的残,有人哭泣哀嚎,有人苟延残喘。毫无例外,每个人都拼了命的向外奔逃。
事已至此,他们丝毫也不怀疑,自己的愚蠢自大酿成了恶果,高高在上的江南巨擘真正动了杀机,准备屠光他们今日在场的每个人。
这十几万人中,有无辜者么?
当然有,其中不少人,充其量只是来凑个热闹,兴起者跟着喊喊口号,并没有太多的主观恶意。按道理,他们的所作所为,只能算作今日暴动的推波助澜,绝不至于这等苦难。
但问题就在于,群体行为中,个人色彩将会被淡化,甚至被剔除出去。最后呈现出来的,将会是一种或善或恶的群体意志,完全不能够被单独意志所主导。
林宇手腕蓦地一转,那虐杀暴乱者的火龙发出一阵近乎于野兽般的咆哮,旋即冲天而起,在嘉安城的上方盘旋,肆虐九霄。
乌云沉沉压下来,冷雨湿淋淋的下,火焰巨龙在破碎的城头上翻滚,最下方是饱受欺凌践踏的累累尸骨,场面凄惨,不忍目睹。
幸存的暴乱者仍有近十万之巨,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互相推搡,惊叫着四散逃窜。
直至林宇往前猛地迈出一步,轰然震塌了下方的高台,腾起阵阵烟尘。
他脚踩虚空,探出食指在面前轻轻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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