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就泛起了异彩,宛若乖巧的小孩子得到了糖果的奖赏,白皙的脸蛋儿透着雀跃之色,同先前左右逢源、淡定自若的姿态大不相同。
远处的白近东看到这一幕,直接懵掉了。而赵译的表现更为夸张,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霎时间汗如雨下。
这个林子轩,未免也太恐怖了。
就在不久之前,赵译还在惊讶于江南巨擘居然能将触角伸到燕京来,可转瞬之间,他却万分惊愕的发觉,原来东夷国也密布了林子轩的势力!
整座宴会大厅,噤若寒蝉。
陈嫣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家家主王云靖那扭曲而铁青的脸颊,轻抿了一口红酒,盈盈笑道:“王家主,请问,您到底是要撵谁出去啊?”
王云靖逐渐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连连摇头,表情近乎于惊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踉跄着往后退,膝盖不自禁的发软,竟站立不稳,当场跌坐在地,摔得分外狼狈。
后面的手下人忙不迭涌过来,将他搀扶起来,满脸关切:
“家主,您没事吧?”
“家主家主!您怎么样!”
可王云靖却仿佛置若罔闻,仍旧是两眼直勾勾的死死盯住了林宇,心底翻涌起惊涛骇浪。
他也不是傻子,瞬息之间就明白过来了,江南巨擘林子轩名不虚传,真是好大的一盘棋啊......
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燕京王家早已成为了林子轩的猎物,步入了其布下的圈套,只能任人宰割。
王云靖也曾经感到怪,为何自己刚刚准备将家族产业转向海外,就遇到了真月凉子这么一位金主,提供了种种优厚条件。他思前想后,却唯独没有想到,就连东夷国的这位商界女皇,也是林子轩的人!
刹那间,王云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旋即,喉咙深处泛起了腥甜,他猛地一张嘴,便因急火攻心,呕出了一大口血。
现如今,燕京王家危机四伏,作为家主,他对家族的情况最为了解不过。倘若失去了海外的全部产业,国内的合作关系又多半斩断,无疑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就好似一条被困在沙滩上,承受烈日暴晒的鱼,失去了水源,还怎么活?
远处的白近东轻声一叹,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赵译的肩膀,低声道:“我们走吧。”
“啊?”赵译回过神,茫然无措的瞧着姑父,“不看了?”
“还看什么?燕京王家,已经完了。”白近东苦笑了一声,“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咱们走吧,倒不如找个地方喝两杯,谋划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无疑是聪明的,越是这个时候,越能稳住阵脚而不慌乱。倘若换了其他人,早就仗着白小苗同林宇那层匪浅的关系,跑上去拉关系凑热闹了。
赵译闷闷的点着头,便也站起身来,跟随在姑父白近东身后,绕开人群,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宴会大厅。
两人走到了外面,迎着寒冬深夜凛冽的风,白近东娴熟的点燃了一支香烟,吩咐司机把车子开过来。
赵译适时的凑过来,迷惑不解的问:“我还是不懂,王云靖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因为失去了一个合作伙伴,王家就会完蛋?”
“你真的是不懂。”白近东眯起眼,吐了个烟圈儿,“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你就明白了。”
赵译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深山老林里,有一个小村庄,几十户人家。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但唯独有个缺陷,村子里只有一口水井,是周遭数百里唯一的水源。”白近东抽着烟,慢悠悠的说道,“而且随着日久,井里的水越来越少,根本就无法满足村民们的生活所需。村里的老人家高瞻远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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