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河畔硬邦邦的冻土上,坑坑洼洼c高低不平。
沟壑c大坑,好像丑陋的伤疤,尽显狰狞。翻起的土块c冰屑,无声无息,但却仿佛在默默控诉着方才所历经的摧残。
“嗬嗬嗬嗬”
虚弱而沉重的呼吸声从坑底响起,谷贺川哉喉结滚动,发髻散落,整个人犹如鬼魅。
他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在北方的严冬里迅速冻结成冰,黏在了狰狞的伤口上,只要略微挪动便是钻心一般的疼。
但他还是极其艰难c极其缓慢的探出了鲜血淋漓的手,拖着残废的身体,慢腾腾的往外爬。
到了这一刻,无敌强者的荣耀c得道高人的身份,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逃出那个妖孽的魔爪,逃出华夏,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人,都要死。人,都怕死。当一个人开始畏惧死亡,就会拼尽全力,甚至于不惜做一条狗。有些时候,甚至还不如一条狗!
谷贺川哉瞬间理解了山口胜雄,理解了他的胆怯c懦弱c卑微,理解了他面对华夏天骄伏地哀声告饶,涕泗横流,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
但很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
颤颤巍巍c哆哆嗦嗦,谷贺川哉那只手终于触摸到了土坑的边缘。他感受到有冷风从头顶刮过,带来严冬的寒冽。
就在这时,一只脚不急不缓踩在了他的手背上,碾了碾,用力c再用力
咔嚓!咔嚓!咔嚓!
手指骨骼一根根崩碎,皮肉外翻,淋淋鲜血汩汩流淌。
“啊!”谷贺川哉的脸颊扭曲痛苦,发出了尖细的惨叫。他仰起头,瞪着充血猩红的眼,望着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脸,整个人就好似被浸泡在了恐惧的海洋里,身体触电一般剧烈痉挛。
“饶饶”他大张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低响,犹如一条得了哮喘病的老狗,“饶了我”
林宇盯视着对方,双瞳幽冷若寒渊。他没有言语,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仿佛在欣赏自己精心打磨的工艺品。
这样的目光,很冷血c很变态,不属于人类,只属于恶魔!
渐渐的,后方传来了东夷猎妖团许许多多强者惊骇恐慌的哭嚎声
谷贺川哉彻彻底底的输了,这位东夷国内鼎鼎大名的巅峰强者,为了能够活下去,像筱山雪信c山口胜雄c松本塔野等人一样,选择了卑躬屈膝的哀声告饶。
但华夏天骄林子轩浑身戾气c心狠手辣,又怎么会善待俘虏?
东夷的强者们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谷贺川哉的命运,毫无疑问也将是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四周群雄环顾,虎视眈眈,在林子轩的直接授意下,势必爆发一场震悚国际的血腥屠杀!
而他们,这些曾经耀武扬威c倨傲自负,冲着老弱妇孺挥舞屠刀的所谓强者,悉数沦为了引颈待宰的羔羊!
花岗希子站在清江对岸的一处高坡上,望着那些满面慌张凄凉的天师强者,又望着被穿在巨大冰锥上虚弱哀叫的秋目村等人,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眼泪夺眶而出。
她情不自禁的往前挪出小半步,惨白着脸颊张了张嘴。
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清雅已经抬起胳膊拦在了她身前,语调清冷:“花岗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林先生从来没有为难过你,只因为你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并不代表你有改变他决断的分量。”
话很难听,但却是事实。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你最好老老实实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花岗希子软绵绵的身子倏而一颤,流着泪呜咽:“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我只想求林君让他们痛痛快快的去死,不要折磨了”
陆清雅蹙起了秀眉,语气中满含苛责:“花岗小姐,北方十七家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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