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如此败阵,简直比宗巴还要不堪。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也大抵如此,都没能在柳寻衣手下撑过一招,便依次被撂翻在地。
从始至终,柳寻衣没有表现出惊人的力量,也没有表现出过人的技巧。每次都是简简单单地一招,或推、推拽、或绊、或闪,而几名挑战者明明已是千分小心,万分提防,但不知为何,仍是前仆后继地“栽跟头”。
没有声嘶力竭的怒吼,没有血肉横飞的惨状,没有分筋断骨的哀嚎,甚至都没有面红耳赤的僵持,一切就这样漫不经心的结束了。
获胜的柳寻衣没有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败北的几人同样意识清醒,四肢健全,伤势颇微,甚至毫发无伤。
藏王斗场自开创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相敬如宾”的比赛,如此“温柔委婉”的决斗。柳寻衣连战四场,加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如别人的半场。
表面上看,一连数场,柳寻衣皆是侥幸取胜。胜负的关键,是他的对手马虎大意,令人扼腕叹息。
但在明眼人看来,柳寻衣的“侥幸”,完全是在高深莫测的实力衬托下,才能运用的如此驾轻就熟,如火纯情。
大智若愚,扮猪吃虎,这样的高手才是真正的高手。
这一节,常人看不明究竟,但经验丰富的班桑,却已早早猜破端详。
于是,不等第五名挑战者上场,班桑已先一步叫停比赛。
在全场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中,身为裁判的黑脸汉子一路小跑着冲上三楼,毕恭毕敬地跪在班桑面前。
二人密谈片刻,他又匆匆下楼,将不明所以的挑战者推出场外,并将他签下的生死文书当众撕毁,此举立即招至一片哗然。
一时间,斗场内的质疑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黑脸汉子神情冷峻,处变不惊,只是伸手朝三楼一指,喧嚣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柳寻衣,愣愣地站在原地,满心困惑地环顾着四周。
与此同时,班桑在几名手下的伺候下,宽衣解带,褪去藏袍,换上一件羊皮小坎,并将腰间缠绕的鹿筋,再度勒紧几分。
无需过多言语,柳寻衣已看懂一切,班桑是想亲自下场与他较量。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但却鸦雀无声,静如死寂。
此刻,斗场内的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班桑何许人也?柳寻衣早已从波仁口中得知。
想当年,北嘎达盟连续数年的桂冠皆被此人摘走,他的名字如同北嘎达盟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令其他武士心存敬仰,但却无从企及。直至班桑年龄渐长,不得不退出北嘎达盟,这才给其他人一缕夺魁的曙光。
在北嘎达盟的比赛中,年轻的班桑未尝一败,可谓一枝独秀,风头无两。但昔日的辉煌,距今已有十多年光景。
时至今日,班桑重归斗场,令人精神振奋的同时,也令人心生好奇,不知阔别赛场多年的他,如今还剩下多少斤两?
众目睽睽之下,穿戴整齐班桑凭栏俯瞰,目光如电,直射柳寻衣。
二人对视稍许,班桑突然纵身一跃,在一片惊呼中,径直从三楼飞身入场。
尘埃微荡,落地无声,单凭着一手,就远非其他莽夫可比。
对面而站,二人相距不过数步之遥。班桑扫视四周,缓缓开口,登时又招来一阵激动亢奋的欢呼。
柳寻衣言语不通,全然不知所云。
“咳咳……”
波仁轻咳两声,遂快步上前,先朝班桑叩拜施礼,转而对柳寻衣装模作样地比比划划,同时快速解释道:“柳兄弟,班桑要与你摔死跤。”
死跤,早在进入藏王斗场前,波仁就向柳寻衣介绍过。简言之,双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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