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样子。
她曾苍白着脸,拿着笔一字一句写下的绝情信,如今在这人手里,一点一点地告诉她他的情意。
可是,阿萧,你不觉得晚了么?良辰美景奈何天,她敢承认自己感情的时候他不敢,如今再说,能将伤害全部抹清么?
"你说完了?"心宁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笑着问。
风城启难低笑一声:"嗯,说完了。"
心宁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自己碗里,默默地吃下。
帝王一愣,随即沉了脸色。她向来只吃素食,原来用膳都是他逼着她吃肉末,偶尔都会呕吐。现在她这是做什么?
凤盛骆低叹一声,一直没有说话,只沉默地倒了一盏热茶放在心宁的手边。
"左楚歌已经死了。"心宁浅笑,丝毫没有要吐的样子,抬头对着风城启难道:"自出宫那一刻起,她就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慕容心宁。而慕容心宁不认识你,更别说,还会爱你。"
她承认听得他的话,心里有些难受。可是他于她,不过是前世记忆了,对于如今的慕容心宁来说,最不会爱上的,就是这个伤害了自己无数次的男人。女人傻,但是也要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余地不是么?难不成,爱上一个错的人,还要吼着生死不离君么?
她没有那么大的胸怀,谁伤她,她必铭记。若是所爱之人,那就用爱一点一点地抵!直到爱恨扯平,再不相欠,缘分就算尽了。
风城启难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未动声色,只看着心宁,认真地道:"不记得了也好,慕容心宁,总有一天,你会重新爱上我的。那时候,我必会许你一生幸福。"
言罢,帝王起身,慢慢地朝门外走去。他的步子很稳,稳得有些过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宁终于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将凤盛骆倒的茶全数灌了下去。好难受。
凤盛骆叹息着帮她顺气,眼眸里染上些心疼:"你这又是何苦?"
心宁舒了口气,蹙眉道:"谁知道他做什么要来说这些,早时候做什么去了?"
是的,若是风城启难一早说了这些,恐怕此时,他们已经很好地生活在一起了罢。楚儿又怎么会,还在他身边?凤盛骆沉默不语,一双凤眸染上了些惑色。
风城启难不能抹平楚儿心中的伤,那么他能么?他到底是该让燕王来弥补楚儿,还是该带着她伤痕累累的心去给她新的生活?到底哪一种,才会让楚儿真正的幸福?
???
西城宅院。
白术脸色难看地扶着风城启难进了房间,吩咐守天去打热水来。他身上的伤口一早裂开了,特别是手臂。伤那么多倒还不知省着力道。他们在外面也没听得里面多大动静,可是出来的时候,帝王的嘴唇已经全然白了。
血凝了衣袖,扯下来会连着皮肉,守天拧了热水帕子,一点一点地按着帝王的伤口,白术再面如冰霜此时也是火了,道:"自己伤口会裂开,自己不知道?"
风城启难沉默,伸手止住了守天的动作,直接将衣袖给扯了下来。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再度血肉模糊。帝王拿过一旁的药,自己抹了上去,末了,才轻声道:"知道,只是没能控制住。说到底,还是长痛不如短痛。"
守天皱眉,接过帝王手中的药瓶,重新替他仔细地上药。白术是真的怒了,二话不说,甩袖就走。
"白术大人!"守天一惊,忍不住喊了一声。却听得帝王低低地道:"不用唤了,你唤不回他的。白术就是那样的脾气,等他气过了,也就好了。"
是的,白术只是气他不珍惜他的劳动成果。好不容易替他包好的伤口,一裂再裂。真当他是神医么?再这样下去,帝王以后满身都会是伤疤,好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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