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月过去了,汤里的药只越来越重,却没有任何人来凤鸣宫。估摸着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要等她全部白头才发难。
楚歌愁了,难不成还真要喝了那毒才能找出凶手么?
守幽微微一笑,几日后,偷偷将一件物什给了楚歌,楚歌一看便展了眉。真不愧是后宫曾经的总领宫女,这样的物件也能给弄来。
第二天,当不语拉开床帐,打算伺候主子起身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头白发垂枕的楚歌。
"啊!!!"一声尖叫划破凤鸣宫上方的天空,众人纷纷被惊醒,赶紧穿衣着鞋去白首殿。
楚歌穿着白色的寝衣,一头白发长长地散落在床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倒是没有变化,只不过人乍一看这白发,当真会被吓一跳。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不语捂着唇,颤抖地问。
楚歌侧头看着自己的白发,殿外跪着一众奴才,守幽也在旁边站着,楚歌想,她是该大哭还是该摔东西?
要她哭太困难了,楚歌果断选择了后者,拿起一个花瓶便砸在了地上,痛苦地喊了一声。接着她周围的瓶瓶罐罐统统遭殃,全部摔在地上砸得粉碎。殿外的人都抬头,担忧地看向里面。
娘娘如何会一夜白头?!
"听着,不准传出去,娘娘一定会好的,明白么?"守幽走到殿外,对下面跪着的一群人吩咐道。
"是。"
楚歌躲进了帷帐里,哑声道:"你们都出去,本宫要冷静一下。"
不语红着眼睛替楚歌放下帷帐,低声问守幽:"姑姑,这是怎么回事?"
守幽皱眉,摇头。两人一起退了出去。不是他们故意要瞒不语,只是若告诉了她,戏便没有这样真了。
下午的时候,果然有人来了凤鸣宫。只不过,来的人却叫楚歌意外。
"奴婢给冯嫔娘娘请安。"守幽站在白首殿门外,恭敬地朝冯嫔行礼。
"守幽姑姑不必多礼,我只不过是来看看昭妃姐姐。"冯嫔得体地笑着,问:"昭妃姐姐近日可好?"
守幽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急忙道:"娘娘很好,就是身子懒了些,此时还在睡觉。不如冯嫔娘娘改日再来?"
冯嫔一笑,朝身后挥了挥手,两个侍女便捧了红色的漆盘上来。
"这些是我给昭妃娘娘准备的礼物,是托父兄从边境带回来的,还望娘娘笑纳。"
守幽犹豫了一下,殿内却传来了楚歌的声音:"有劳冯嫔了,本宫身子不爽,也不便见客。等本宫好了,自然会去妹妹宫里致谢。天气凉,妹妹还是早些回去,省得同本宫一样染上风寒。"
冯嫔一愣,在门口站了半晌,倒是很有气度地让不语守幽将盘子接了,回道:"娘娘好生歇息,嫔妾这便告退。"
"嗯。"
眼见着冯嫔走远了,不语守幽这才推开门,将两个盘子放在桌上,然后挽起床帘儿看向楚歌。
楚歌眉头不展,慢慢地思考着。后宫之中最沉稳的就是冯嫔,没道理皇后都没动手她先朝自己下手啊。冯嫔不傻,相反,她很聪明。楚歌设想了多种可能,都被一一排除了。
正想着,又有人进了凤鸣宫的大门。
不语赶紧将帘子放下,拉着守幽出去,看这次又是谁。
出乎意料,却是月流离站在门口,怀里抱着满身鲜血的独孤紫袭,面无表情地对她们道:"过来将她带进去。"
守幽大惊,连忙过去扶着独孤紫袭。几天前她跟娘娘说要出去,她们都没有在意。如今却怎么这样回来了!
"主子!"不语惊叫一声,却见一头白发的楚歌从屋里出来,看见独孤紫袭,脸色瞬间一白,二话不说上去便给了月流离一巴掌。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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