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你。”
“陈所,合股搞工厂的事”
我本想道歉的。陈所即刻扬起手制止我说下去。他严肃地说:“刘毅,每当说件事,这个时候的你让我最不喜欢。我最喜欢还是贫穷时候的你,说话风趣,色咪咪看人的你。你有钱之后,我们现在距离是不是越来越远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谈合股的事,请你也不要再说。”对于陈所,我心态是不是没端正过。以前是我更为主动接近他,后来变得对他疑心很重,处处堤防。
“这是为什么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一起合作。”
“刘毅,其实我是被你改变的人。我从讨厌你,到欣赏你,再到慢慢学习你。你就是那种表面吊儿郎当,但办事踏实,对人真挚友善,没那么计较得失的人。以前我觉得你傻,认为你还不懂玩游戏,在社会上混什么都是假,关键是赚钱养家。但渐渐的,从你身上某种真诚会让人不忍心伤害你。老实说,我对你是有种莫名的好感。这好感持续有一段时间。”
我自以为看破陈所,掌握他那点表里不一的伎俩。孰知此时我全然不了解陈所,我那颗淡定自若的心,突然乱了。陈所所说的好感,是对我惯有的手段,还是一种愿意亲近力。
见我意外和糊涂,陈所继续说:“有一部分原因是被你跟周老板的故事感动,一直好奇他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刘毅,你也是个痴情汉。不过,我很理性,以前我没跟你有过暧昧,以后也不会有。我才不会那么傻,像你今天家都没有,还一心要跟一个男人过。我跟你们有本质的区别,我会誓死保护我家人。”
那天,陈所表现得非常奇异,一本正经起来,又满脸惆怅和忧伤。他对我说这些话,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回应得很少。临走时,他明显很失望,不过强作欢笑问了我一句:“刘毅,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不会有点喜欢我这类型的人。”
“没有。一直当你是普通朋友。”我说得虽然言不由衷,但是我肯定答对的。
在陈所拘役期间,我有打算去看望他,因为听说他自杀过。东窗事发后,陈所的老婆带着女儿跑了,不知怕受连累,还是什么。陈所他妈六十岁不到出现第一次中风,躺在床上有一个月。他爸也好不到那,每天在吃药。如今的陈所,怎么看,怎么像小西死后的刘毅。
这好像轮回在旋转,刚好一圈。上天给予每个人的机会会是公平的,惩罚也一样。
那段时间,我亲戚官人刘镇长问我愿意不愿意当官。当官其实不需要什么编制,聘用工就可以了。他说新成立一个部门,为了辅助协调高新工业区的发展,可以给我弄个主任当,享受正股级待遇。亲戚还为当年我买官不成,仕途尽毁的事耿耿于怀,他这样做算是还我一个心愿,也是还他一个心愿。这半年来,我本来就生活在官商不分的环境里。有一个官印在手,对我自然有利,所以我答应了。2010年的12月,我到新办公室上班,人们转口叫我刘主任。这称呼让我心里别扭,我让他们改叫我刘所,听起来会舒服。于是,我又回到两年前的光景,刘所长复活了。
当了官,我工厂的法人代表就不能再使用我名字。真好,趁机我要把周岩参进来,一起搞工厂,重振周老板当年雄风,恢复他辉煌岁月。结果,我足足哀求了一个月,周岩丝毫不动摇,不但不肯替代我位置,还不愿加盟。开始,我很不了解他,认为他不支持我,不帮助我。他一心一意开什么破商场,多没大志。但后来,我发现我每天忙忙碌碌,疲于奔命,身体快垮掉。而周岩落得清闲,轻松每一天,他身体跟晓丽一天比一天健康,笑容挂满了整张脸,我就明白了。周岩追求的不再是财富,而是生活。越富有越不快乐,好像成了他命运的咀咒。周岩满意开百货商场的生活模式,有充裕的时间送女儿上学放学,晚上可以辅导女儿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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