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上面我爸指了指楼层,我当着她女儿的面骂他,她女儿拿着一条棍子,来赶我走。结果周老板制止她。周老板捂着女儿的耳朵,他自己在流泪,女儿也在哭,爸我却丧心病狂骂他了许久。爸的良心真是给狗吃了。我此次来是想好的,周老板要是不原谅我,我就把命抵偿。我死了算得了什么。”
“爸”此时,我控制不住,在哭泣中抱紧全身发抖的父亲。想想,这三十五年里,我有几次这样抱着我父亲,我们脸还贴在一起,一起痛哭。在我有记忆里,应该是第一次。
人呀,贵在自省。我们人生中有许多错误,因此有许多遗憾。要是不去自省,不去补救,往往就这么一辈子带着遗憾过去。对我爸来说,要是今天没走出这步,我想后面二三十年,他定会生活在自疚里,无法自拔。
也不知过了多久,没有纸巾擦泪,我只能用衣服。此时,我爸是这么弱小,他说不出话来,萎缩在一块。给我爸擦干眼泪后,自己揩拭时,我看见了周岩,他就在我们前面。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看他红红的眼睛,总觉得他听了我爸刚才说的话。
“爸,周老板来了。”我推了推我爸,又指了指周岩。
我爸立即转过头望,此时周岩强颜欢笑,我爸急忙站了起来。不过他没估计他身体是虚弱的,根本站不稳。他几乎摔倒,幸亏我发现得早,抱住了他。周岩赶紧向我们跑过来。
将我爸稳住,我看着周岩,他望着我。这一眼神交流,如此熟悉,熟悉得我们好像对上许多话。
“爸,我们回家吧,他会原谅你的。”我看我爸身体快撑不下去,劝他。我怀疑我爸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阿毅,你出去一下,爸想单独跟周老板说几句。”我爸这话还留有哭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显然知道我爸要做什么。周岩此时坐下来,挨着我爸,伸手搀扶他一只胳膊。周岩又望了望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让我走。
“毅,爸没事,让我跟周老板说几句。”我爸强打精神,振作起来。
我犹犹豫豫,还是站了起来,我一边走一边回头望。我爸变得一本正经,向我招手,示意让我放心离开。我没走很远,十多二十米的距离吧。很快,我见我爸嘴动了起来,不过声音小,我听不清。我找个地方坐下,想着,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没想到,我一坐下,回头望他们时,我爸已经跪在地上,周岩正蹲下去要扶他起来。一开始我以为我爸是站不稳所致,急忙站起来,我一边跑时发现我爸是道歉求原谅,我减慢了速度。当我看见我爸向周岩磕头,我又快速跑了起来。
“爸,不要。”距离并不远,很快我就来到我爸身边,喘着气喊。
我要扶我爸起来,我爸推了推我的手,镇定地说:“你让爸叩完三个响头。”他严肃及正经的样子,依旧有威慑力。我没法劝住他,他继续磕头。这场景让我跟周岩难受极了。
我爸叩第三个时,出乎意外,他往地板狠狠撞了个咚响。我们被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要不是继续拉住他,估计我爸真要撞死为止。幸亏多了个周岩,我们可以一人拽他一个胳膊,硬把他支撑起来。可是,我爸还垂死挣扎,还要叩头赎罪。
“爸死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让我去。”我们是青壮年,力气还好,能控制住我爸。不过,这样斗下去,恐怕三人都要累倒,也不知我爸什么时候能收住。
“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是爱阿毅才这样,我一直没怪你。”周岩整个身体抱住我爸,在危机之际。我也怕我爸自寻短见,也抱紧,三个人演电视剧一样,抱在一起,多情深义重。
“爸,我可以喊你一声爸吗。爸,我可以喊你一声爸吗。”周岩哭泣中呐喊,这话或者这方法很有力度。
“爸,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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