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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喝最后一碗汤,我妈在旁边收拾。我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我从容从口袋将它取出,当看到是周岩的来电,我瞬即平静不起来。先是兴奋,他终于联系我了。接着是彷徨,他来电估计只为昨晚的事,不为其他。我怕跟周岩联系上,卷入复杂而悲戚的生活。我怕见面,又怕他过得不好而我不知道。最后,我冷漠了,因为心智清醒。分开各自生活,目前来说,对大家都好。我静静看着手机,呼吸跟心跳不断加快,但就是不接听。
“阿毅,怎么不听电话”我妈见我怪怪的,忍不住问。
“业务的电话,很烦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不接,等下他还是会打过来。”此时我手机不响了。
真的被我妈说对了,几分钟之后,我刚出门口,周岩又再次打过来。当我想到,他会不会对我不放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过来,我便接听了。我蹲在家门口旁。
“喂”接通后,对方颇意外般,有些慌张。
“是我。”我还是听出他声音。
“你,你今天凌晨打电话给我。”
“是嘛”
“打通了,又不说话,以为你有什么事。”
“我换了新手机,可能没适应按键,弄错了。”我言不由衷。
说完这句,周岩突然找不到话说。而我从平静,变得激动,这下又着急起来。
“你,你在哪”这下到我说话不流利。
“东莞。”
“还好吗”知道他在东莞,为什么这么快,我就有泪奔的冲动。
“好。如果没什么事,再见。”
“等下。”我本来不愿意跟他多说,结果自己突然舍不得放下手机。
周岩果真没挂断。不过,就因为一秒的犹豫,我那句我想你变成:“你要保重,有困难尽管找我。”说完,我自己关上手机滑盖,好矛盾的心理。
估计我眼红了,但我百分之一百没掉泪。我爸现在饭后都会出去溜达一会,再回来午睡。刚才我跟周岩的对话,不知我爸偷听没偷听,不过我这难过的表情肯定被他撞见。他突然开门走出来。
我们父子互相望了望,我见我爸将开口说话,我便突然转过头,走了起来。
“阿毅,你”我爸发现我躲避他,没说下去。
一整天,我心情怪异,一时欣喜若狂,一时心灰意冷,只因周岩一个电话。得知他在东莞,甚至可能生活在同一个镇上,我便感到他对我念念不忘。我一个来电,让周岩这么敏感,他到底放不下我。不过,当我想到要联系他,要见面,我又联想到生活可能会卷入旧轮回。我真的折腾不起来,受够了折磨。
陈所来我办公室,找我喝茶,给我送来几盒高山茶。他单位旅游,去了台湾五天。回来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来找我。不过怪异,陈所今天不提及合股的事,他好像知晓这事一说大家会不高兴。我还不了解陈所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愿得罪他,不过也学会了自我保护。我不再跟他推心置腹。
人,活到我这个阶段,当自我价值得到提升,做人就不能再幼稚。因为,我身边埋藏着许多危机,潜藏许多城府很深的人,一不小心便会一无所有。这几个月,我工厂发展迅速,我亲戚又当上大官,身边的人开始找我帮忙,托我办事。一开始,我犯错误,觉得都是朋友或者亲戚,不帮的话,很不道义。结果,稍不留神,出手几次后,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圈子里传开我是个吃通关系的人,无所不能。表面上,是说我很有能耐,实际暗示我是亲戚的托,可以收钱替人办事。后来,发展到不认识的人,也登门找我办事。他们找我办事,自然要给我送钱,开始是几千一万,接着是两三万,后来变成一二十万。
有一天,亲戚让我去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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