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年五月一日,那天我将老钱从我车上踢出去。接着,我看着他趴上地板呼我回去,我在他小区附近停车,快速擦泪。没多久,老钱打来电话,我没接,直接关机。待我不哭了,眼睛重新看见事物,我去医院一趟,处理我左眼伤口。到了医院,因为伤口流血,我不能不吊消炎针。
也好,我可以静静地想,静静分析。我突然想通了,老钱留在广东不见得他会开心,我也为难。即使周岩留不留在我身边,我心中都装着周岩,让我跟老钱再过回从前的日子,这恐怕不可能。今天,我该好好送老钱一程,让他无牵无挂地走,重新生活。
待我从医院出来,我重新开机。我直接给老钱打电话。很快,他接了。
“你在哪”他很着急地问。
“你今天坐多少点的飞机走”我倒过来问他。
“三点半。”
“这样说,现在该出发去飞机场。”
“是。”
“我现在去你小区,接你们去飞机场吧。”
“好。”他答应了,爽快得很。
没过多少分钟,我来到老钱小区的停车场,一看时间,两点不到。我没吃中午饭,现在饿得发慌。不知道老钱会不会马上奔赴飞机场,我继续饿着。老钱及时给我电话。
“你在哪”他又问这句。
“我在你小区停车场。”
“你等我,我下来跟你说几句。”
“不要。”我大声喊。
他愣住吧。我接着说:“我不单独见你,要么你跟家人一起下来,要么我马上走。”过了几秒,老钱才说:“你等我们十分钟,我们就下来。”
十分钟,看来我要到飞机场再买食物充饥。在这十分钟里,我要想好该怎么面对老钱,面对他家人。
终于看见他们一家三口,老钱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走在前面,紧张地找我。老钱上次来东莞看望我,他是开车来的,他把茶庄值得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老钱要走,其实不算匆忙。
我下了车,主动去接老钱的部分行李。
“妈,这位是刘毅,我跟你提过的。”老钱即刻介绍起来。
钱母换了一身时尚的衣衫,此时看起来,样貌挺像老钱,是个祥和的老人,一直在笑。她一听我这名字,笑止住,认真打量起我。估计见我眼睛瞎了,她满脑疑问。我满目疮痍,按我现在外貌,确实丑陋,不配当老钱的情人。
“你是刘毅”钱母问我。
“是,伯母你好。”
我不想停留在被她审视,因为钱母知道我跟老钱的关系。第一次碰着这样的情况,我不免会紧张。我转身去搬行李到车尾箱。
“宛婷,叫叔叔。怎么不叫人。”老钱让他女儿跟我打招呼。
“叔叔。”宛婷扭捏了两秒,不过还是叫了。我早发现她眼睛红了,估计她刚才哭过。不知道这小女孩是不是舍不得离开。
你做什么工作结婚没有有孩子没有多大了父母情况如何钱母在车上追问我一番。看我不想多说,没多久,她打住。家人在,老钱一直没问我问题,甚至不跟我说话。不过他经常看我,我是知道的。
从盐田到保安国际机场,要穿过几个区,挺远的。我们终于来到了宝安区,我也终于看到老钱咬紧唇,在挣扎中,掉出眼泪。老钱怕家人看见,侧着脸看窗外。他那个表情,让我只要看一秒,便会痛苦万分。不过,我不能哭,开着车,车上有四条人命。
到了飞机场,老钱脸上的眼泪风干了。老钱安排家人先坐下来休息,稍后才去过安检。他硬要拉着我手到吸烟室去。我见人多,不跟他闹,顺了他。
到了吸烟室,老钱不顾里面有人,面对面看着我,迸出几滴眼。我知道他想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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