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过去,靠近他,又始终没碰他身体。
“你见过他。”我大声问。
“他早上来过。”
“现在呢,他人呢,你有没他手机号码,知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发出一连串问题。
“周老板只跟我说了几句话,就离开。”
“他说什么”
“他说他要离开东莞,再也不回来。他希望我好好照顾你,他怕你看不开,让我盯紧你。”
“还有呢”
“没有了。”
我突然抓住老钱的肩膀,使劲掐。老钱一点都不怕,好像不知道疼。我很累,很冷,突然放手,转而趴在老钱身上。我不知额头疼,紧紧贴着他肚子。老钱不停摸我的头和背,怜悯起这个不想哭但控制不住的男人。
真的很累,我不知道自己还哭不哭,眼睛此时已睁不开。我伸手拉扯几回,躲进老钱的被子里,继续抱着他。抱着老钱,让我误觉周岩还没消失,还没离去。这很好,很甜。
我睡着,到一个无限接近周岩的地方去。
醒来时,天黑透了。老钱摇醒我,叫我吃饭。我不饿,或者不知道饿。此时,我头又重,又痛。我不想起来,不想动一下。
老钱突然摸我脸和头,没多久,我听到他喊:“糟了,小刘你发烧。”
生病,老钱会不会搞错。我去感受我身体每处,确实是出现问题。天气降温,我整天穿这么少瞎逛,送老钱去医院出汗,体虚失血过多,是容易生病。
“老许老许”老钱喊伙计。
没多久,听见有人进来,他们对话几句。然后老钱说:“给我到楼下买退烧药。算了,你还是直接到诊所请医生前来。”
我冷,只有冷的感觉,我迫不得已抱紧老钱,很紧。这不过是生存的本能。
“你身体抖得很厉害,小刘你听到我说话吗。”老钱说,可我没感觉发抖。我想回应他,但发现张不开口。
后面发生的事就模糊不清,只记得屁股突然被一扎,疼。我挨了一屁股针。然后,医生拆开我额头的纱布,严肃地说:
“可能破伤风,要送他去医院,不然晚了,会出人命。”
一92又要洗澡解禁
n一92
躺在医院手术床上,被注射进行全身麻醉时,我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
醒来后,整个人已经被隔离。在安静的环境,不是吃药就是打针。然后,我只知道睡,睡了又睡。不懂怎么算时间,在此度过了多少天。
隔离解除后,还要留院观察。很空白的两天,除了医生护士,面对的只有父母。我没有话说,不想说。我怎么受伤,怎么会住院,住院前发生了什么事,两佬自然会问到。我一直没回答他们,也没在他们面前哭,或者表现消极。
每天变得嗜睡,饿了就喊吃。这一年来,我,老钱以及父母在医院的时间,比这几十年累计还要多。
回到家那天,我爸转身出门。我身体臭得不行,开始洗澡,换一身新衣服。见饿,我妈给我煮面,我吃了一大碗。刚要出门去店里,钱友桥就被抬进家里来,旁边站着的是我爸。
见到老钱,我知道怎么回事。我很不高兴,一句话都不说,走出家门。他们叫我什么喊我什么,我全然听不进去。
到店去,我做好最坏打算,这几天不亏钱,不丢东西,就算万幸。我对我这次生意,感到失败,用人上我承认犯错。在住院期间,员工太安静,安静得诡异,也不来看我,也不给我打电话。
到了店里,员工都在上班,三人都在。挺意外的,他们正勤奋干活,一个擦车,一个装车,一个站在门口派传单。他们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表情没放松,点点头。
多日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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