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的。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为了你家人,为你我。
我被喷发的泪水,模糊了眼睛。我不得不去擦,反反复复,一边去翻周岩留下的东西。这本子是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名字是我,身份证号码是我的。另外,还有一张建行的存折,开户名也是我,模糊的视线中,我数了数里头的数字,是五十万的存款。
这刻,我仰天长啸,最大能量地嚎哭起来,凄厉的声音响彻整栋小区,黑暗了整个世界。
紧接着,我将头颅拼命撞桌子,这一点都不疼,我无限使劲撞,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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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还有呼吸,心跳还在。之外,还有头痛,还有寒冷。
我躺在地板上,看着窗户,强风拍打蓝色玻璃。没关紧的缘故,发出呯砰的声音,扰人清静。冷风阵阵,从缝隙闯进来,窗帘翩翩起舞,像一群蝴蝶在搬弄尸体,有些美。
凌晨时候,我只是撞晕过去。一睡,睡到下午三点,我没死,也没傻。
饿,饿得我全身乏力,手脚疲软,爬不起来。我摸了摸额头,挺模糊及凹凸不平,不知道伤口有多大c多深。看看自己的手,血迹还是新的。我尝试爬起,右手支撑地板,一看,地上留有一滩褐色血迹,已经干了。
终于,我站了起来。晕之余,真是头疼欲裂,我不敢再去摸伤口。当我看见桌子上,周岩留给我的银行卡和房产证,那些痛突然就消失。换来一连串眼泪,和身体加速寒冷。当泪流到我嘴里,我伸手一擦,是艳红色的。
我拿了银行卡和房产证,踉跄离开这房子。走出小区的时候,觉得真冷。昨晚还是今天上午,冷空气降临,刮过一场大雨,地面许多处还是湿的。不过,我浑然不知道。
每经过一个陌生行人,他们总看着我,百分之百的回头率。我知道是为什么,没介意。死都不怕,还在乎形象。
离开小区门口,走了大约一百米,我遇到一个好心大妈,他说:“你流血了,去医院吧,是不是没钱,我给你一百块。”
我想笑,但笑不出,继续往前走,没理她。她又跟着我后面,更大的嗓音喊:“你是不是被打劫,要不要帮你报警。”
“滚”我烦她,说出这样一个字。之后果然凑效,她没再理我,掉头走。
我感到越来越虚弱,喘气,脚下无力。我回头看看,走过的路,都留下我的血迹点点。是饿得虚脱,还是失血过多造成虚弱,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住。我还要去找周岩,我要把这镇每条路走过,寻找周岩的车c身影。
突然发现,前面就是社区诊所,赫然在目的招牌。我想了想,先把血止住再走。不用排队,我直接坐下来,面对医生。
“伤口怎么弄的,这么深”男医生认真敲我额头。
“自己搞的。”
“怎么搞”
“撞的。”
“搬东西时,被砸到”
“不是,自己撞桌子。”
此时医生停下来,不理解地看着我。他距离太近,我视线落在他脸上。这家伙长得挺好看,皮肤稚嫩,长圆形的脸,浓眉大眼,腮边有个酒窝。
我眼睛往下望,不再看他,医生没再问话,安安静静给我消毒。
我额头伤口经过消毒,缝了线,被包扎起来。然后,医生给我开了几瓶药水,我坐下来吊药水,很漫长的等待。
我喊饿,漂亮的护士真好人,帮我买了汉堡和可乐。我拿出手机,想给家人打电话,给店员工打电话,手机却没电自动关机。我给隔壁吊药水的老头十块钱,让他借手机给我打。他没收我钱,把手机递给我,还对着我笑。这算什么运气。
我给店员工打电话,说今天和明天我都可能不回店去,让他们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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