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拳头重重地击在了海瑞的鼻梁上,顿时了一股鲜血飞溅。
这......
围观的百姓看着张家的家奴如此的嚣张,虽然很是愤怒,但更多还是一种深深的无奈,这便是朝廷大佬家奴常见的做法,亦是为何这个税关形同虚设的原因。
海瑞捂着鼻梁退了两步,但眼睛**丝毫的害怕,却是指着这帮恶奴一本正经地道:“胆敢袭击朝廷命官!来人,将这帮恶人给本官通通拿下!”
后面的一帮衙差已经上前,却是将这区区的五个人给围住了。
“我家老爷乃当朝大理寺卿,我看谁敢碰我等试一试!”管事看着衙差上前,则是亮明身份大声地威胁道。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衙差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显得冷冷地警告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受擒,别说你仅是一介家奴,哪怕是张大人亦是承不起这个冒犯朝廷命官的重责吧?”
“你不是税关的?”管事的看着衙差面生,当即觉察到异样地询问道。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衙差轻轻地点头,带着骄傲劲地回应道:“不错,我们是归属户部衙门的!”
今日在这里的衙差不仅有原税关的人,而且还有一帮从户部衙门跟过来的衙差,而满脸络腮胡子的衙差正是户部衙门的小头目。
“你......”管事是个聪明人,已然是产生了一种联想,却是若有所思地道。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衙差并不打算跟他多费口舌,却是大手一挥,几名衙差当即上前,一把将五个闹事的家奴通通地抓了起来。
“将他们押下去关起来,容后本官再行处置!”海瑞抹掉鼻梁流出的鼻血,显得刚正无私地吩咐道。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衙差恭敬地应了一声,当即将人押了下去。
“竟然连张大人的家奴都敢抓啊!”
围观的百姓和普通商人看着海瑞如此的给力,眼睛不由得微微地瞪了起来,心里亦是纷纷进行了叫好。
海瑞面对着观望的商贾和管事,再度朗声地说道:“本官在此再重申一次!交不得商税,入不得此门!”
同样的话,但此刻却是更具份量,令到在场的人不敢再看笑话。起码这个户部云南司主事跟着以往媚上欺下的税官是截然不同,他是实打实在这里征收商税的,却不畏惧任何的强权。
“这事怕不简单啊!”
“不错,海瑞后面恐怕还有人!”
“连张大人的面子都敢不卖,怕是那一位了!”
......
这里已然有着一帮人在这里围观,当看着事态如此发展,出于对朝堂的了解,他们亦是看出了一点猫腻。
海瑞自然是不足为惧,但他竟然胆敢对张守直的家奴动手,背后定然还有人撑腰。答案亦是呼之欲出,林晧然是当朝的户部尚书,背后不仅有着当朝次辅吴山,而且还有着一众的门生故属。
现在为了一点税银,真的跟林晧然撕破脸的话,已然是得不偿失。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在这个事情上本就不占理。
很多消息灵通的人心里都明白,林晧然之所以要这么做,其实亦是给****给逼的。
毕竟皇上突然狮子大开口要十*两白银,为了筹足这笔银子,林晧然选择在崇文门严加征收商税,实则亦算是一个无奈之举。
正是这时,一个声音突然间响起道:“我李家秉公守法,自然是要纳税进城,还请海大人查验这些货物吧!”
“这人是谁啊?”
“面生得紧,不认得!”
“这位可不得了,当朝李阁老的五公子李茂业!”
......
围观的百姓看着有人如此表态,则是纷纷地议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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