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几天的封行朗好不容易安睡了,严邦也趁空眯眼睡上了一会儿,就被林诺小朋友打来的电话给震醒了。
“大邦邦,手机都响了这么久,你怎么慢吞吞的啊?又偷懒睡觉没在照顾我亲爹?”
小家伙等得有点儿心烦了,便就稍带出言不逊了。
“你亲爹好好睡着呢……大邦邦才得空眯的眼……给你听听你亲爹的呼噜声。”
严邦将手机凑近到封行朗的嘴边,“听到没有?你亲爹睡得正酣呢!”
“我想我亲爹了,我们视频好不好?”
想起什么来,“还是不要视频了,我妈咪和妹妹还睡在床上呢!可不能让你看到!”
“呵,臭小子,还知道替你妈咪保护个人隐私呢!”严邦爽朗的笑了笑。
“大邦邦,你小点声,别吵醒我亲爹了。”
“放心,你亲爹睡得这么沉,敲锣打鼓他都不会醒!还别说,那个洋医生还真有点儿本事。”
河屯找来的洋专家,是刀枪伤方面的专业医师,对枪伤的治疗很起疗效。
“那我亲爹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小家伙紧声问。
“说是一个星期……但大邦邦觉得吧,这伤多在医院养上几天也好!”
严邦很享受跟封行朗独处的这些时日。或许唯一让他揪心的,便是封行朗的吃疼受累。
“在家养着不也很好吗!那样我跟我妈咪就可以每天都看得到我亲爹了!”
小家伙哼着声,“再说了,我们可以把那个洋医生找来家里替我亲爹看伤啊!”
“也行……不过还得在医院住上一个星期再说!”
……
雪落带着儿子诺诺一早便赶来了医院。
还带上了一束雪落从封家院落里采来的郁金香。
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健康生活的热爱!
雪落没让外面的看守进来汇报,便牵着儿子的手悄然着步伐走了进来。
丈夫封行朗睡得安好;而床沿边上则趴睡着身材魁梧的严邦。那蜷缩着四肢的睡态,怎么看怎么不舒适。明明陪护床就在一边,可严邦却选择守在封行朗的床沿边上。
看着一边的引流袋,雪落就明白了严邦的良苦用心了。
本是她一个做妻子的活儿,却让严邦这么辛苦的在做。而且还没有丝毫的嫌弃之意。
感觉到身后有人,严邦吃劲的活动了一下又麻又木的四肢。
“雪落?诺小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都几点了?”
“严大哥,辛苦你了。你睡到陪护床上去吧,行朗这里有我守着呢。”
“我不用睡了。”
严邦起身活动着筋骨,“到是你,还是安心的养胎吧!封行朗可把你们母子三人看得比命都重要!”
“严大哥,你就听我的话再去多睡一会儿吧!要是连你都累着了,就真没人能整夜守着行朗了!”
“行,那我再去躺会儿。”
严邦做了几个伸展动作,“那个洋医生说阿朗要睡足十二小时,估计还有两个小时才能醒。不过这方法还真有效,阿朗的各项体能指标都在快速康复中!说是半睡眠状态中的伤口愈合效果,要是醒着时候的两三倍。”
“真的吗?那太好了!”
小家伙贴到亲爹封行朗的病床边,尖起小嘴巴亲了一下。
雪落伸过手来,轻抚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微重的鼻息声,到是听着让她安心不少。
“雪落……雪落……”
迷迷糊糊中,封行朗像是努力的想清醒过来,便摸索着抓住了雪落抚在他脸颊上的手。
“雪落……别……别离开我……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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