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的雨夜。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爬过盘山公路,驶入红砖绿瓦的别墅群。
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汽车的熄火声。
满郁从思虑中抽回神,余光瞥见自己月牙白宫廷裙上沾了些纸灰,想是刚刚烧日记时不小心黏上的,伸手轻轻掸了掸便从黑牛皮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一站起来,月白色的宫廷裙就将脚踝没入,随着她的移步脚边的荷叶裙摆像洁白的玉兰一般掠动起来。
走到窗台前站定,她抬手撩起帘子一角从细缝中往窗外瞧去。
一双黑色高跟鞋从劳斯莱斯的后座里迈了出来,管家为她打着花伞恭敬地站在车门旁,女人的样貌被花伞遮挡住了,只模糊看到高挑的身上穿着一套紫罗兰修身连衣裙。
等她走近屋内,满郁才将手中的布帘子松了开去。
来了,终于来了。
除了这个人,不管是满曼青还是司徒遇她都不曾放在眼里,能让她有所忌惮并能称之为对手的也只有她。
只有和强大的对手相抗自己才能变成强者。
上辈子疏于防范,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但是,这辈子有了防备,鹿死谁手赢谁又知道呢?
满郁嘴角微微上钩,扬起下巴高傲的像一只优美的天鹅,以最自信优雅的状态去见自己的对手。
等她走下楼来,章铭鑫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等在一楼楼梯口,满郁看了看他身上穿的衬衣和西裤,心想,这人做事总是无可挑剔,看样子早就等着了。
满郁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客厅红皮欧洲宫廷沙发处,南荣花双腿交叠坐在沙发正中间,身着一件紫罗兰修身连衣裙,将她本就美艳动人的五官更是艳上一分,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裸啊露在外,整个身线连绵起伏,凹凸有致。
难怪身为一个寡妇的身份还能把持住满家现如今唯一男人的心,着实不简单
满郁嘴角扯开一抹笑意,款款朝坐姿优雅高贵的南荣花走去,待走到跟前详装亲切地唤了一声:“婶婶”说完就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南荣花从文件里抬头,伸手将放在腿上的文件缓缓合上,满郁只觉白光一闪,本能地微微眯了眯眼,待睁开才发现原来刚才那束光是来自南荣花手上硕大的黄色钻石戒指。
南荣花察觉到满郁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那一瞬间的晃神,心里那丝得意掩不住爬上脸颊,嘴角勾了勾解释道:“这颗钻石只不过是八心八箭,太宽比并不是很理想。”
意思是这个颗钻石并不值钱?
满郁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是一派少女天真,由衷赞叹道:“婶婶,这颗钻石好大好亮,真漂亮。”
南荣花抬手拨弄耳边的发丝,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这时,佣人端来骨瓷花茶,绕过临近的满郁先将茶杯放在了较远处南荣花的跟前。
满郁端坐着并不转过头去,只将眼珠子往那佣人身上一瞥,乍眼一看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很老实质朴的样子,可她放好杯子抬起头那一瞬间眼珠子却是朝南荣花一转,面上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
满郁不舒服地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珠转到正拿起杯子喝水的南荣花上。
她倒是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满郁直觉那妇女就是南荣花的人,或者还有很多其他她未察觉的眼线。
佣人将茶杯在满郁跟前的茶几上放好,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退了下去。
客厅只剩下满郁和南荣花两人。
满郁拿起跟前的骨瓷杯子,优雅地放到嘴边轻轻一嗅,玫瑰的芳香钻进鼻腔里。
爪子伸到她身下来,好掌控她的一切?
若是身边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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