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杰摇了摇头说道:“我对此人只是耳闻而已。卫荆脱颖而出的时候,下官那时早已经被贬到马街去了,所以对他并不很熟悉。”
“只是听说这个卫荆虽然非常年轻,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却是一个行事果断,智谋出众之人,军中上下都称他为‘小诸葛’。”
“而且他在担任宁北巡检使时,因为指挥有方、作战勇敢,曾经以三百步卒,一举剿灭了云南北部乌蒙山麓上千的山贼,从而才被孙贼破格提拔上来的,可见此人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李翊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看这孙德成,虽然老来糊涂,但毕竟浴血征战沙场多年,识人、用人的水平应该是非常高明的的。”
“何况,简铮他们可不就是孙德成量才启用的吗!想来这卫荆恐怕真的有些能力,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我所用,倒也对云南大有好处。咱们这就去看看他吧!”
何守杰答应一声,出去让人准备好了坐骑。
李翊则带着连骏和仇封,一起随着何守杰向城西的宁州大牢中奔去。
在宁州大牢黑森森、脏兮兮的牢房一隅,李翊终于见到了这个死不低头的卫荆。
他一身褴褛肮脏的囚衣,披散着蓬乱的长发,满脸杂乱的胡须,佝偻着身子蹲坐在囚室的一角,对李翊他们的到来仿佛视而不见。
何守杰见他仍然狂傲不羁的也不在意,而是近前低声提醒道:“卫荆,李大帅前来看你了,你还不赶紧站起来回话。”
那卫荆听到何守杰的问话,好像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何守杰厉声呵斥了几句,才慢吞吞的扭过头来,漫不经心的瞥了李翊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卫荆乃待罪之人,怎敢有劳李大帅的大驾,”
“哦!连云南大帅都来了,看来是我的死期终于到了。”
“哈哈!哈哈!何将军,这些天来多蒙照拂,现如今我卫荆已是将死之人了,你难道还不准备一碗水酒来为我送行吗?”
何守杰没有说话,李翊慢慢的踱到卫荆的面前,仔细的打量起他来。
见他虽然蓬头盖面的显得有些苍老,但隐约可以看出,他的年龄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由于关押的时间太久,身子看来有些虚弱,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眉宇间英悍之色仍丝毫不减,看得出其人傲骨铮铮的不同凡响。
李翊心里动了想将他收为己用的想法。
李翊淡淡一笑道:“卫荆,你忠心效劳的孙德成已然伏法,你梦想中的云南国也已灰飞湮灭,你难道还要顽固到底,死不悔改吗?”
卫荆听李翊这么一说,立即回过头来冷冷的道:“云南国什么的我不感兴趣,但是孙大帅驰骋疆场、浴血拼杀,为大汉效忠多年,难道就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吗?”
“朝廷就是这样对待征战多年的功臣宿将的吗?什么‘胜王败寇’,朝廷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却将云南弃之如敝屣,又怎能不让人心生怨望。孙大帅要不是没有了一点盼头,他又怎么会图谋自立?”
“可怜孙大帅,为大汉苦心经营云南一十七年,就落了个这样悲惨的下场。怎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无奈结局啊!”
何守杰闻言呵斥道:“卫荆,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我知道你曾经反对过孙德成自立,但是你作为他的亲信之人,关键时刻却未能泣血谏主,才致有今日之祸。”
“现如今你死到临头仍不思悔改,反而还为谋叛之人摇唇鼓舌的狡辩,难道父母把你生养成人,朝廷这么看重你,你不思报效家国,反而陷溺越深,难道这就是一个大好男儿应有之义吗?”
卫荆闻言长叹一声,泪水涔涔而下,良久才幽幽的道:“父母养育之恩,只能来世再报了。我卫荆一心报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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