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万分不情愿,但还是强颜作笑地向贺芝儿道喜。
“李太医平身吧,辛苦你了。”蒋太后微笑着抬了抬手,李言闻这才站了起来,恭敬道:“不辛苦,这是臣应该做了。”
蒋太后点了点头,又问:“贺贵妃的身子无恙吧?开了什么药?怀喜多久了?”
“贵妃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轻微中暑,喝点消暑的汤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臣还给贵妃娘娘开了一副温补的安胎药,据臣估计,贵妃腹中胎儿还不足两个月。”李言闻答道。
蒋太后点了点头,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以李太医经验之判,贺贵妃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此言一出,吴皇后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淑妃和德妃亦伸长了耳朵,嘉靖却是暗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吴皇后一眼。
李言闻低眉垂目,小心翼翼地道:“现在胎儿还没成形,臣……亦很难判断。”
蒋太后闻言嗯了一声,倒没有再追问,挥了挥手示意李言闻可以离开,后者顿时如释重负,背起药箱快步走出承乾宫。
李言闻虽然只是一名太医,但政治触觉还是十分灵敏的,如今皇上只有一个子嗣,还是吴皇后所生的,既是皇长子,又是嫡长子,按照规矩,将来是要被立为太子的,然而谁不知皇上更加宠爱贺贵妃,偏生贺贵妃又是北靖王的义妹,若贺贵妃也生下皇子,那么皇长子朱载基的地位无疑将受到有力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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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现在北靖王似乎失宠了,但他在军中的威望和影响力依旧无人能及,目前几乎所有军中的优秀将领都是北靖王徐晋的旧部,其中谢二剑和谢三枪还是徐晋的大舅子和小舅子,试问谁敢小瞧?
所以李言闻即便能判断出贺芝儿腹中的胎儿性别,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免得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且说蒋太后把李言闻打发走后,便转过身来对贺芝儿嘘寒问暖,然后又盯嘱她好好休养,需要什么补品都尽管开口,每日的早晚请安也免了等等,这让贺芝儿颇有点受宠若惊,而吴皇后则越听越妒忌,耐着性子陪坐了半个小时,才终于等到蒋太后起身离开,她也立即跟着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再多待。
且说吴皇后回到坤宁中,连喝了两碗绿豆汤,依旧气咻咻的,暗骂蒋太后这老太婆偏心,自己当初怀孕的时候竟没有这种待遇。
正所谓妒忌不仅能蒙蔽人的双眼,还能蒙蔽人的心,其实吴皇后当初怀孕所享受的特权并不比贺芝儿少一星半点,而人心往往就是如此,容易把别人对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别人若对你的不好,那怕只是一丝丝的不好,都会牢牢地记恨。
正当吴皇后准备喝下第三碗绿豆汤的时候,毕春走进来了,笑眯眯地行礼道:“奴才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吴皇后不耐烦地道。
毕春站起来,陪笑道:“皇后娘娘今日心情不好?”
吴皇后冷哼道:“贺芝儿那狐狸精怀上龙种了,本宫能高兴得起来?”
毕春闻言顿时面色一变,脱口道:“不好,贺贵妃本来就得皇上宠爱,如果这次产下皇子,那就更加不得了了,说不定连徐晋也会重新受到皇上器重。”
吴皇后闻言咬牙道:“本宫担心的就是这个。”
毕春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咱家倒是有一条妙计能除掉徐晋这个心腹大祸,就是不知娘娘敢不敢去做。”
吴皇后面色一变,沉声道:“先说来听听。”
毕春低声道:“今日避尘居的夏公公派人通知咱家,徐晋明日会过府替永福公主画像。”
吴皇后立即皱眉道:“那又如何,徐晋又不是第一次给永福画像,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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