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彼,对面的寿宁侯府自然听到了,家人急急报知寿宁侯张鹤龄:“侯爷,大事不好了,靖安伯徐晋率着五百营攻进了对面府里。”
张鹤龄吓得面色惨白,昨天弟弟打砸徐晋名下产业的事他是知晓的,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罢了,反正这种事他们兄弟俩以前也没少干。只是让张鹤龄没料到的是,徐晋竟然敢动用五百营报复,直接杀入建昌侯府,此子实在太凶悍了吧?
“快快快……通知五城兵马司,靖安伯徐晋纵兵造反了,让他们马上出兵镇压,不要放走徐家任何人。”张鹤龄吩咐完,立即便带人从则门离开,匆匆惶惶地赶往皇宫报信。
此时,小皇帝朱厚熜正在文华殿中参加经筵日讲,今日负责主讲的是翰林学士兼礼部左侍郎石珤。
石侍郎今日主讲的内容正是《左传》,就连内阁首辅杨廷和也来旁听了。
石侍郎在台上口若悬河,而朱厚熜却是听得昏昏欲睡,不时打呵欠。
杨阁老不禁皱起了眉头,正要提醒朱厚熜集中精神,锦衣卫都指挥使朱洪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禀报道:“皇上,靖安伯徐晋和建昌侯打起来了,如今已经攻入建昌侯府。”
此言一出,瞬时全场皆寂。朱厚熜不由精神一震,脱口道:“怎么回事?靖安伯为何攻打建昌侯府?”
朱洪小心翼翼地道:“这个臣下还不清楚,据说靖安伯今天带着户部的官员去了建昌侯府查验田地契约,过不了多久,五百营的人就强行攻入建昌侯府了。”
徐晋是皇上的宠臣,而建昌侯是太后的弟弟,所以朱洪说的小心翼翼的,不敢有所偏额。
石珤勃然怒道:“岂有此理,皇城之内,天之脚下,徐子谦竟然纵兵攻打侯府,莫不成想造反?”
礼部右侍郎袁宗皋立即反驳道:“此时还不知个中原委,石侍郎此言有失偏额了,相信徐子谦不会无缘无故下令攻入建昌侯府的。”
朱厚熜他才不管徐晋为何修理建昌侯,他现在只想有个借口离开文华殿,不用再听石珤的催眠曲,立即喝道:“来人,摆驾前往建昌侯府,朕要亲自问清楚。”
小皇帝说完便站起来,一甩衣袖,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文华殿。杨廷和轻摇了摇头,也跟着追了上去,他有一种预感,这次建昌侯怕是要倒霉了,徐晋既然敢攻入侯府,肯定是有所凭恃的。
……
小时坊,建昌侯府,哭喊声响成一片。建昌侯张延龄和一众家眷躲在后院大厅中瑟瑟发抖,管家张旺带着十几名家丁,战战兢兢地堵在门后。
院子中,数名五百营的悍卒正举着燧发枪瞄准大门,却没有攻进去的意思。
此时,前院的客厅中,徐晋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建昌侯府虽然人多,但五十名五百营悍卒足以控制全局,所以他半点也不担心。
“禀报大人,人在地窖中找到了。”戚景通大步行了出来,身来两名五百营的弟兄还扶着一人,赫然正是昨天被绑架的孙老三。
孙老三此刻看上去惨兮兮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沾满了干枯的血迹,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一见到徐晋便大声痛哭道:“大人,俺什么都没说,他们打了俺一晚上,逼问玻璃镜子的秘方,俺什么也没告诉他们。”
徐晋不由有点感动,瞧孙老三眼下的惨状,这一天一夜估计吃了不少苦头,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现在没事了,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就直接说出方子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银子没了可以再挣,这命没了就没了。”
孙老三感激地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到了,数百兵勇一拥而入,把前院大厅团团围住,弓弩和火铳对准了厅内的徐晋等人。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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