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关传给了荆红命,当做他将功赎罪的一大证据。
又逼他把在俱乐部赌来的好处吐出来,以他的名义,捐献给国内的慈善机构。
这样一来,国内对他不满的各方势力,应该会闭上挑毛病的嘴了。
“哼哼,我老师向你要钱时,你还特么满脸都舍不得。”
叶小刀冷笑道:“如果不是为了你,像我老师这种年轻时就桀骜不驯的,会陪着笑脸给那些人说好话?”
李南方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他无话可说。
只因叶小刀说的没错。
无论是秦玉关,还是荆红命,谢情伤,那都是桀骜不驯的代表人物,只要不在大是大非的原则上,那些为自己家族而明争暗斗的各大势力,要想让他们陪着笑脸说好话,比让母猪自己爬树,还要难。
“更可气的是。”
叶小刀越说越生气:“我今晚挣的那些钱,也都被老师搜刮一空,当做为你将功赎罪的本钱了。你妹的,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敢和我动手,揍得我后牙槽到现在都疼。你妹的,你还有良心吗?”
李南方讪笑一声:“咳,那个什么,咱们是亲如一奶同胞的兄弟不是?”
“滚。”
叶小刀毫不客气的骂道:“亲兄弟,刚才会对我下死手吗?”
李南方被说的有些羞恼成怒:“草,你刚才不也是差点让我变成太监?”
“那是你咎由自取!”
“不服气?”
“再来?”
“再来就——算了,我不想当傻逼。”
李南方揉着左肩,沉默片刻才说:“有机会,替我向秦七叔说声谢。”
“举手之劳。”
叶小刀鼓了几下腮帮子,噗的一声,一口带血的口水,砸落在了水面上:“你以为,你付出这些后,那些人的怒气,就彻底消失了?”
李南方没说话,目光平静的看着湖面。
一条银白色的小鱼,忽然弹跳出了水面,噗通一声轻响后,又消失了。
“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他们瓜分贺兰家的利益。”
叶小刀再次拍了拍李南方的肩膀,轻声说:“尤其是被你得罪狠了的京华林家,岭南陈家,还有明珠龙家。他们曾经坦白说过,你最好是去死。或者,你永远别出现在华夏。”
李南方笑了,淡淡地说:“我不会死的。也不会离开华夏。我发现,我现在彻底爱上了我的祖国。我天生,就该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
“我老师他们,也是这样回复那些人的。”
“他们这是在逼我。”
“对啊,就是在逼你,你很聪明嘛。”
叶小刀阴阳怪气的说:“你是不是要用江湖手段,来对抗他们?”
“你觉得呢?”
李南方回头看着他。
“我觉得。”
叶小刀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可能不会死,但有人会。”
有人,是谁?
李南方眼前,迅速浮上几个人的影子。
一阵从没有过的无力感,让他挺直的腰板,慢慢塌了下去。
任何拖家带口的人,在没有国家利益牵扯时,都别想与这几大家族相抗衡。
要不然,桀骜如秦玉关,也不会低声下气的,给人陪着笑脸说好话了。
那些虎躯一震,就能让几大百年老牌家族,都匍匐在英雄脚下的狗血桥段,只是穷撸丝藏在被窝里,歪歪出来的。
现实,总是很残酷。
“他们,还想要什么?”
李南方拿起一块石子,丢进了湖水中。
“你还有什么东西,是能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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