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眸子，薄唇微张道：“好戏还没开始。”

    钢琴家耸耸肩，独自走到一边去喝酒。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但说短，也的确不短。他需要喝点酒作为消遣。免得在这演播厅被闷死，被热死。

    韩青禾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如此淡定从容。她身上似乎没有任何弱点。哪怕是死亡，也无法对她造成太大的冲击。

    这的确令人敬佩。也让人肃然起敬。

    “韩小姐，为什么不走？”小丑踱步来到韩青禾身边。

    他似乎成了除钢琴家之外，全场最自由的一个人。

    “没人过来让我打他。”韩青禾颇为幽默地回了一句。

    这个小丑杀人如麻。出手就斩杀四人。按道理来说，韩青禾应该有些抗拒。可不知怎地，韩青禾非但不抗拒，还有些欣赏。

    快意恩仇，仗剑江湖。敢挑战一切恶势力。

    戴上面具的小丑，做到了她一首歌里的真谛。很有真实感。

    “我让你打吧。”小丑低声说道。“相信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可以多放一个人。”

    “那你需要摘下面具。不然他会说我们违规。”韩青禾抬眸看了小丑一眼。

    “那你继续待在这儿吧。”小丑很果决地说道。“我杀了人，如果摘下面具，法律会制裁我的。”

    “你是自卫杀人。”韩青禾解释道。

    “有什么区别吗？”小丑耸肩。眼神中透露出玩味。“杀人就是杀人。法律可不是对所有人都讲道理。”

    韩青禾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个小时说快不快。却也来的很及时。

    当演播厅大门门口出现那个死刑犯之时，众人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戾气从此人身上释放出来。

    仿佛是一只挣脱牢笼的猛兽，择人而噬！

    “老三，难道你在这儿坐了几个小时。连一个人都没杀吗！？”

    那死刑犯戾气横生，大步来到演播厅中央。

    他环顾四周，仿佛一头冒出青光的野兽。异常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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