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娘道:“‘韦’的同音字,还不少呢,你怎么首先想到‘危’字?”
韦铜锤道:“有为的‘为’字……”
孟七娘立刻笑道:“‘为者常成,行者常至’,这个‘为’字好吧!”
韦铜锤道:“‘维持维护’的‘维’……”
孟七娘道:“用‘红丝’系住‘佳人’,这桩姻缘,岂不必然美好!何况‘系’已有了,你只消加点‘工’夫,使这根‘丝’,变成‘红’色,便可以迎得‘佳’人归了!”
韦铜锤道:“若是‘唯唯否否’的‘唯’呢?”
孟七娘失笑道:“迎得‘佳’人,你们韦家,岂不添了一‘口’?”
韦铜锤脸上渐现笑容说道:“我也学学那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崇祯帝吧!若是换个‘微妙’的‘微’字,其中又含有什么‘灵机’?”
孟七娘一片高兴神色答道:“崇祯测‘友’字,是越测越糟,你测‘韦’字,却越测越妙!且把‘微’字拆开看看,一座大‘山’之下,有业已合在一起(彳)的两个人儿。(‘兀’是‘儿’字之脚)终于‘文’定!岂不是上上大吉!若依我‘灵机’推测,这座‘大山’,极可能便是那含‘宝藏’,蕴‘龙脉’的鹿鼎山呢!”
韦铜锤叫道:“师傅,您这张专说吉利话的利口,真令人折服,说得我心花儿朵朵开了!但我第一个想起来的‘危’字,总和婚姻吉利,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吧?……”
孟七娘失笑道:“怎么不吉利呢?你首先想出的,便是‘危’字,已合于‘先危后安’之谚!再从‘危’本字来看,它是‘鱼水和谐’的‘鱼’字头,‘合欢卮’的‘卮’字尾,吉头祥尾,良缘天定!我看你这小滑头,要把那‘马二姑娘’讨作老婆,是已成定数的了!”
韦铜锤红着脸儿叫道:“师傅,您老人家善颂善祷的吉祥话,着实说了不少,却仍未转到正题!我和那位‘马二姑娘’,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够再相见啊?”
孟七娘笑道:“你在想她,怎见得她不也在想你?重逢之期,不会远的!我们一共测了六个同音宇儿,就以‘六日’之数作为‘灵机’如何!谨记住‘为者常成’和‘佩韦则缓,事缓则圆’之语,这碗韦冯合婚,以亲解仇的‘冬瓜汤’,我是喝定的了!”
韦铜锤初涉情场,相思颇切,听师傅推测,六日之内,就可重见“马二姑娘”,不禁高兴得几乎打跌的,向孟七娘含笑问道:“师傅,那我们是否就在这旅店又兼酒店的客栈之中,小住六日,等待‘马二姑娘’……”
孟七娘不等他再往下说,便摇手接道:“这六日之期,并无什么学理根据,只是从你连测了六个同音字儿的偶得灵机,略供参考而已,哪里作得了准?万一她不回来,岂非废时误事?我们还是依照原定计划,赶出山海关,前往鹿鼎山吧!记得那个‘微’字没有?我不是曾有断语,极可能你们‘韦冯’两姓的百世良缘,就‘文’定在鹿鼎山下!”
韦铜锤向孟七娘脸上,看了两眼,以一种关切、孺慕的神情语气,低声叫道:“师傅,是缘也好?是孽也好,‘马二姑娘’之事,我认为我可以独力应付!你送我到山海关为止好么?让我单独出关,前往鹿鼎山吧!”
孟七娘伸手轻拍韦铜锤的肩头,慰然笑道:“好孩子,我懂得你这心意,你不是好胜、要强,是怕我以yīn阳为业,又去破人风水,会遭鬼神之忌,落得瞎眼睛吧!”
韦铜锤目中泪光微转,神情倔强的扬眉叫道:“照理说来,鹿鼎毁脉的用心立意不同,鬼神倘若当真有灵,佑护师傅都来不及,哪里还会降灾示罚!韦铜锤的xìng格,被师傅看得对了,我最爱捅马蜂窝,鬼神照样敢斗!假若师傅受了什么不公平的伤损,韦铜锤便非跑到鹿鼎山的山神庙,或土地祠的公案上去,撒上一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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