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得过我先叔父‘神拳无敌’归辛树去!……”
韦铜锤颔首道:“这的确不是你替你叔父兼师傅吹牛,我爹爹和七位妈妈,在云南闲来无事,煮着过桥米线论英雄时,往往都推‘华山派’的‘神拳无敌’为第一高手!……”
归宗垂泪叹道:“我叔父若不是自诩太甚,当年何至于只凭三人之力,使敢带着爱妻独子,进宫行刺康熙?结果,双拳仍然难敌四手,好汉毕竟架不住人多,满腔热血也拗不过天心气运,才使归氏全家,惨死于上百大内侍卫的刀剑齐举之下!……”
盂七娘与韦铜锤听得均心中一片凄恻,但却无甚适当言词可慰,只好任凭归宗满腹牢骚的再说下去!
归宗道:“我若不是也自恃在武功方面,略得家学诀窃,今天便不会想尽量戏弄折磨韦老弟,以报当年之仇,结果还不是弄巧成拙,羞点儿丧命在那看去毫不起眼的‘金线蛇王’之口……”
韦铜锤拱手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急于自救,才只好不择手段!但这样一来,你应该把我恨死才对,怎会反要向我致谢?……”
归宗苦笑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镇日在江湖中争胜斗狠,谁能保证不会碰上什么想不到的钉子?今天,你韦铜锤能够大量宽宏慨解蛇dú,明天,我归宗却又不知会怎样遭人算计,以及怎样惨死……”
语音略略一顿,仰望云天,吸口长气又道:“但真气一散,内力全失之下,我便自然而然的,淡尽雄心,可以回转华山,利用余年好好在葆元健体方面,下点功夫,或许能多活上几度春秋,岂不是全出老弟所赐?……”
韦铜锤有点不以为然的摇头说道:“这种论调,太灰色吧?除了逞能斗胜的个人英雄色彩之外,还有驱逐挞虏,光复河山的千秋大业,要我们天下一心,群策群力的大家办呢!倘若人人都象你这等独善其身,灰心隐退……”
归宗接口叫道:“韦老弟请注意你所说‘驱逐鞑虏,光复河山的千秋大业’一语中的‘千秋’二字!由于康熙施政仁厚,加上久乱之后,民心思安,我游走四海,发现各界生民,对‘先明’二字,暨种族之仇,山河之恨,均已渐渐淡漠!换句话说,就是‘民心yù死’!今年康熙驾崩,雍正接位,以其猜忌残酷xìng格,或对四野民心,暨光复大业,反起刺激良好作用!……”
韦铜锤失惊叫道:“咦,你这话儿,竟和我舒化龙伯父所说的,差不多嘛!可见得都是经过细心观察体会的智者之言!……”
归宗叹道:“即令民心方面,有了转机,但清廷气运之衰,恐怕至少也在百数十年以后,孟七婆婆既是星象名家,定能预知休咎……”
孟七娘不等归宗再往下讲,便微笑接道:“老婆子哪有那高道行?但我相当同意归老弟的这种看法!”
归宗道:“故而我独善其身之意,并非逃避责任,忘了祖宗!只是想换个方式,比较不着痕迹的,设法在四海生民心中、目中,用谆谆口教,温和身教,灌输民族志节,培养光复意识,普遍撒下种于,不必急于求功,等待日后水到渠成的自然开花结果!”
说至此处,向韦铜锤笑了一笑又说:“就拿韦老弟的尊人来说,他若是颜 事仇的名利之徒,当年怎会弃‘一等鹿鼎公’的高官厚禄,而举家远隐?倘若他非看出时机未至,不宜违天行事,又怎会一忍二十年,未倚仗他的雄财厚势,和四海声名有所动作?……”
孟七娘笑道:“归老弟明心见xìng,是大智慧之人,此次转武为文,或收‘塞翁失马’之福!你要回华山,便请动身,我和韦小弟还有不少的话儿要谈呢……”
归宗闻言,便向盂七娘和韦铜锤告别而去。
韦铜锤等归宗一走,便向孟七娘急急问道:“孟老婆婆,你当真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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