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是闯出来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虽向胤祯弄了那面玉牌,一时之间,也不会立刻出关,小孩子们,只要有此雄心壮志,便让韦铜锤走趟鹿鼎山,试试机运,长点见识,又有何碍?……”
舒化龙倒对甘凤池这种想法,颇为同意的,点头笑道:“甘兄这种想法,着实有相当道理……”
甘凤池接口道:“由于这种道理,我才在韦铜锤向我腰间悄悄伸手之际,不加理会,故意让他把玉牌偷走!如今,比他哥哥又刁又滑又厉害的韦老二,若非准备远行,出关一游白山黑水,便是又把脑筋动到他爹娘身上,想偷那张‘鹿鼎藏宝图’了!……”
甘凤池与舒化龙谈笑风生之际,茅十八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因为,他太熟悉,太了解韦小宝了,韦小宝是最爱热闹,最不甘寂寞之人,今日,旧友重逢,新jiāo在座,应该见他眉飞色舞,把话儿说得滔滔不绝才对,怎么除了初见面时,与自己和舒化龙略作寒喧之外,竟未听韦小宝开过口儿,难道云南归隐的二十年光yīn,竟使这位小宝兄弟,在xìng格上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想得蹊跷,目光遂自然而然的,注向韦小宝,这一看,把茅十八看得奇上加惊!
因为,韦小宝不单双眉皱锁,默默无言,根本就没理会韦铜锤是否已作远行,会不会闯甚大祸,连他双目之中,都含蕴着强自抑压、不会轻易滚落的盈盈泪光,分明心情十分悲戚!
茅十八不单吃惊,且一惊不小的,立向韦小宝失声叫道:“小宝兄弟,你……你……”
韦小宝当然领会得出对方心意,遂向茅十八拱了拱手说道:“茅大哥,多谢你费了不少心血,把‘新丽春院’,弄成这等局面,了却我从小就想在扬州开家最大最漂亮妓院的一桩心愿!但如今却得仍请你以‘王八太爷’身份,传令下去,‘新丽春院’立即暂停营业,至少要一年以后,才可重新开张。”
这几句话儿,听得满座发怔!
“新丽春院”刚刚开张没有数日,竟要暂停营业一年,这……这是从哪里说起,韦小宝莫非有点疯了?……
舒化龙毕竟由于多读了些书,突然想到了“国丧”方面,失声问道:“韦兄,是不是你已获得什么讯息?京中有了变故?……”
被他这么一问,韦小宝矜持不住,两眼眶的泪水,全化作断线珍珠,凄声点头答道:“舒大哥猜得对了,小玄子业……业已驾崩!…”
舒化龙闻言,心弦猛的一紧!
他知道韦小宝这位“小柱子”,与康熙那位“小玄子”的jiāo情太深,而胤祯刚回北京,康熙便告驾崩,其中又似乎真有什么蹊跷!
万一,韦小宝旧jiāo情深,按奈不住,竟来个硬闯清宫,要向胤祯问罪,岂不把事弄砸?!
清宫岂是易闯?韦小宝或他家人若有闪失,当然不妙!即令韦家大小的本领通天,能为康熙雪恨,摘下胤祯的人头,岂不也使自己与甘凤池等所计议要利用胤祯的yīn狠忌刻,刺激久安yù死的大汉民心,以利千秋光复大业的那片苦心,又复化为幻梦?……
他正自皱眉之间,韦小宝含泪又道:“舒兄不必担忧,我已从虎头和甘大侠口中,得知你一片苦心,我如今不是‘韦小宝’,变成‘韦大宝’了,我分得清缓急,辩得出轻重,我会把眼泪往肚子里吞!从今天起,便在‘新丽春院’中,替‘小玄子’立个灵位,只要我人在扬州,定必早晚焚香,通灵默祷,要这位从小结jiāo的老朋友放心,相信‘小柱子’必会为‘小玄子’报仇,但需略为等候,让他那忤逆不孝的儿子胤祯,先作几年刺激大汉民心,惨杀爱新觉罗手足,以断送满清气运的残暴冷酷皇帝!”
舒化龙、甘凤池双双起立,肃然生敬的,各向韦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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