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了么?”
红绡见他满面笑容,毫不以身中奇dú,只剩个把时辰的重大灾厄为意,不禁又怜又爱的摇头说道:“北京的事,虽极重要,但你这只尚不懂得江湖险恶的痴老虎一路上的安危情况,也着实令人担心,我细想以后,决定转头接你,和你一同前去北京!来,快让我诊诊脉象,看看有没有解救之策?”
韦虎头虽乖乖听话的,向红绡伸出左手,却面带苦笑说道:“其实,姐姐也不必再费心诊脉,我已细察过体内情况,知道那只‘白眼狼’,说得并非唬人妄语,我所中dú力,确极厉害,只一发作,必告惨死无疑!如今只看它何时发作而已,但据白眼狼说,我最后所见之物,是黄昏夕阳,绝对看不见晚上的月亮了?”
红绡仍指搭“寸、关、尺”,细心为韦虎头诊脉,但一面诊脉,一面心酸,情泪化为珍珠,从两只大眼眶中,不停涌出,顺着香腮,扑簌簌滚的落!
韦虎头居然看得笑了,涎着脸儿,伸出舌头,就在红绡香腮之上,把那些关切他安危的眼泪,完全舔吃下去,并柔声叫道:“姐姐,不要哭,我知道你救不了我,我觉得人生修短,并无所谓,能再见你这一面,死已无憾!你若能使我把这最后的个把时辰,享受得格外绚烂美丽一些,我就更感谢你,更能含笑九泉的了……”
红绡含泪问道:“你……你要怎样享受,才觉得格外绚烂美丽?”
韦虎头的一张俊脸,突的又红又热起来,嗫嚅说道:“我……我……我想和姐姐……”
他知晓红绡是七窍玲珑,聪明绝顶之人,自己虽未完全明说,红绡定已会心,并必毫不推托的慨然应允,使自己获得生平第一次,但也多半就是生平最后一次的销魂享受!
他料错了,红绡虽已会心,但她的答复,却不是点头,而是摇头,一面摇头,一面正色说道:“你要怎样享受我都可以,但想过最后一关,却是不行,我有两大理由! ……”
“姐姐,我希望你的理由,能够说得服我!”
红绡手指肩头说道:“这一点‘守宫砂’,我必须保!否则,镇日随侍胤桢那等无行酒色之徒,我无法在和你日后名正言顺的洞房花烛之时,证明我的清白!……”
韦虎头苦笑道:“这理由听来正大,其实不通!因为我已没有‘明天’,哪里还会有甚日后?……”
红绡含泪叱道:“胡说,你纵没有‘明天’,总还有个把时辰,或许在这个把时辰之中,古人天相的,突告消灭化厄!但若山你尽情胡闹,因男女好合,既损‘真元’,又耗‘体力’,极可能才蚀骨销魂,便告dú发绝命,连最后这个把时辰的虚无飘渺希望,都立刻断送掉了!……”
这回,韦虎头无词可驳,心中凄然一酸,不敢再求的,也流下了两行英雄珠泪!
女人的哭,固足感人,男人的哭,也颇动人!红绡银牙一叫,失声叫道:“痴虎弟,你别伤心,你想如何?要如何?便如何吧!姐姐不忍拗你,反正我们俩是对同命鸳鸯!巫山梦醒,雨散云收之后,你若当真dú发死去,九泉也不会孤凄,我立必自点心窝,陪你同上黄泉路的!……”
韦虎头听得甜,听得酸,听得苦,也听得乐……
酸甜苦乐的情绪毕集之下,他来个猿臂双张……
红绡已拚着以身殉情,哪里还会说话不算?立刻便带着有点凄然的满脸苦笑,向韦虎头纵体投怀!
韦虎头心愿将遂之下,喜得猛力一搂!
这一搂,或许搂得太过用力,竟使红绡发出“嘤咛”
一声,微嗔叱道:“虎弟,你腰间是什么硬帮帮的东西,把我顶了一下……你……你……你既想和我……要好,身上还带剑吗?”
韦虎头伸手把腰间所chā的“三绝短拐”抽出,掷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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