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卤牛ròu,入口咀嚼,含笑说道:“我与萧兄彼此风来水上,云度寒塘,向无一天二地之仇,更扯不上半丝半毫的男女爱情纠缠!你纵是此道高手,也不会甘遭神谴的,平白对我下起什么厉害无比、一经沾染,便如附骨之疽的‘降头’来吧!……”
他方自认为理由十足,说得眉飞色舞,萧鸿却向他摇手笑道:“不然,不然……”
这两声“不然”,顿时使韦虎头听得神色又变!
萧鸿正色说道:“我们先淡仇恨,后谈情爱,仇分‘公仇’‘私仇’,从‘私’的方面来说,我们确无半丝恩怨,但从‘公’的方画来说,却因各位其主,不得不起斗争,谁叫你和四阿哥于丽春园中较技打赌,‘空拳击石马’上,漏了马脚,败露深谋!……”
韦虎头惊叫道:“胡说,我有什么深谋,我漏了什么马脚?”
萧鸿冷笑道:“茅十八把石马碎块,命人运出丽春园,泯没痕迹,我趁机一数共是二十八块,分明每人击碎之数,都是十四,胜负成为平局!但甘凤池和茅十八却偏要评判为十四对十六,使你输给四阿哥,成为他辅佐心腹,岂非蕴有深谋,暗藏难测打算!……”
韦虎头真想不到四阿哥还有萧鸿这样一个秘密手下,会在丽春园外,从石马碎块之上,数出真象端倪,不禁苦笑一声,yù辩不得!
萧鸿微笑说道:“四阿哥对于云南韦家,确思结纳,但既发现甘凤池、茅十八等,用此深谋,却又不能不略加小心,防患未然!经过再三熟思,最好的方法便是佯作不知,接纳你和甘凤池,作他心腹,但须以隐秘方法,在你们身上加一层容易控制,不虞反噬的保险手段!”
韦虎头失声道:“所谓‘保险手段’,就是‘降头’?……”
萧鸿颔首道:“对甘凤池是用‘蛊’,对你则用‘降头’,但韦大侠也不必过分担心,只要你们对四阿哥无甚恶意,则腹中所隐伏的‘蛊’和‘降头’,便永远不会发作!……”
韦虎头已知事属千真万确,不禁废然叹道:“四阿哥心机真深,这样说来,丽冬院楼上的西域陈酒之中,定已下了‘蛊’和‘降头’,你如今不过是奉命向我说明,使我有所知戒,行动上必须收敛而已!”
萧鸿笑道:“不错,我是奉命,但却绝非奉了四阿哥之命……”
韦虎头诧道:“不是奉胤祯之命,还有谁会干预此事?”
萧鸿笑道:“是本了我家郡主之命,故而对你暗下‘降头’之举,除了‘公仇’,还涉‘私爱’,恰好符合了你所了解的两种条件……”
韦虎头蹬起两只虎眼,愕然问道:“我和谁有‘私爱’?你说的‘郡主’是谁?”
萧鸿失笑道:“你是聪明人,怎么一涉利害,便聪明尽失,快变成胡涂蛋了!从我所报的姓名之上,想一想看?……”
韦虎头蓦然从恍然中钻出一个大悟,出手一招“天台指路”,便向萧鸿的胸前点去!
他修为不弱,出手极快,这一招“天台指路”,发得突然,彼此对面同桌,距离甚近,似乎绝非二三流的身手,所能闪避得开。
但萧鸿人虽猥琐,身手居然甚高,象张树叶般,恰到好处的飘了开去,口中并含笑说道:“妾本有情,只要郎亦有心,则桑间濮上,到处都是‘天台’,又何必还要‘指路’?‘问路’?……”
韦虎头目注萧鸿,边自心惊对方的轻妙身法,边自失声问道:“若与‘萧鸿’有关?应该是红绡了!她……
她……她不象满洲人啊,她是什么郡主?”
萧鸿笑道:“红绡不是满洲人,但也不是汉人,她是夷人,属于‘水摆夷’,是如今‘水摆夷’族之中的唯一一位郡主!”
韦虎头深知“水摆夷”的女郎最美,但为了“缠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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