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来宾身份,安排适当位置!
有一件怪事,令茅十八有点纳闷?
就是来客凡属扬州官场中人,或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们,尽管进门时难免有些趾高气扬,但在一走进“新丽春院”大厅以后,便均立即把神色收敛,恭恭敬敬的向上跪倒,来个三拜九叩!
茅十八虽然知道他们拜的是那尊看去颇象观音的韦春芳玉雕像,但心中仍极奇怪……
因这些来客,纵都信神,不敢见佛不拜,但可以意到即止,哪里用得着一个一个都行甚三拜九叩大礼?
没有例外吗?……
决无例外,官越大的,钱越多的,越是深恐表意不诚,个个以首泥地,几乎拜得鼻青脸肿!
茅十八心中纳闷,暗忖难道韦春芳生虽为“婊”。死却成“豪”!她这玉雕像,会有甚神奇魔力,弄得来到“新丽春院”的扬州富贵大佬,以前可能有人还嫖过她,如今却没有人敢见她不拜!……
这种纳闷,虽由于茅十八未曾细看,但就算他曾加细看,也必因看不懂其中奥妙,而依旧心中纳闷……
未曾细看的,是茅十八不曾发现韦春芳玉雕像的颈项之中,多挂了一件东西,那是康熙之父顺治帝时常套在腕间的沉香手串!
就算他有此发现,也认不出这是先皇御物,岂不照样纳闷?……
但那些扬州富贵大佬们,就不同了,他们一进“新丽春院”大厅,便有人用传音密语,对他耳边说道:“神座的雕像项间,佩的是先皇御物,见了不拜,罪乃欺君,你们要脑袋吗?……”
茅十八不认识沉香手串来历,这些扬州富贵大佬,便认识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们不单不认识沉香手串来历,其中并有眼尖之人,看出那尊玉雕像的面貌身材,有点象是自己所曾经嫖过的一名老婊子……
但他们不计较这些,不追究先皇御物真假,一个个三拜九叩,立刻磕头!
因为他们太精明了,分得清轻重,认为向婊子磕头,最多是上当贻笑,与拚命争,死命守,抛不开,舍不得的薰人富贵无妨!但万一欺君,却难免乌纱帽难戴,脑袋搬家,甚至还要夷族!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些扬州显达,若不精明,他们的富贵何来?脸皮算什么?身家最要紧,自然于一闻耳边密语,一个一个都变成大拜婊子的“磕头虫”了!
有人在磕头,有人在跳舞!
磕头的,是扬州富贵大佬;跳舞的,是韦虎头!
韦虎头以真气传声以后,见这群扬州大佬,无不乖乖听话,纷纷向nǎinǎi的雕像磕头,不禁心中大乐!
韦家三兄弟中,数他老实、拘谨,虽然心中大乐,也不过面带微笑,略为手舞足蹈而已!
若是换了韦双双,可能拍起巴掌,大叫“nǎinǎi恭喜”!若是换了韦铜锤,定必乐得打滚,满地翻筋斗了!……
就在茅十八心中纳闷、韦虎头手舞足蹈之际,“新丽春院”门口传来一声奉承意味甚浓的“金四爷到”!……
换在以前,茅十八定以为所谓“金四爷”定是扬州一名与官府有所勾结,既有钱又有势的暴发户而已,不加以特别理会。
但如今已得韦虎头密报,知道“金四爷”就是yīn鸷无比,凶狠绝lún的四阿哥胤祯化名,为了“新丽春院”日后的营业安宁,他不得不双眉微蹙,从大厅中迎了出去。
喝,金四爷的威风真大,所有扬州地方上的第一级文武官员,全都换了便服,象乌鸦捧凤凰般的,胁肩谄笑的,陪他来喝花酒!
茅十八才迎出大厅不远,四阿哥龙行虎步,大踏步已到面前,一伸手搭在茅十八的肩头上,带笑问道:“你就是那个‘王八’?……”
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