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船舱里。
卓莫止已经商议好了计划,一直在听外头的动静。
除了水波拍打船舷,没有其他的声音。
程渝不说话,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埋在膝盖弯里。
卓莫止悄悄走到了她身边。
他搂住了她。
程渝把头依靠在他怀里,没有言语,满腹心事。
卓莫止也不说话。
他们没有等到晚上。
程渝的手表没有被搜去,才下午两点的时候,就有人来了。
对方开门,端了饭菜进来。卓莫止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程渝接过了他的托盘,悄无声息zhi fu了他。
程渝瞧见了筷子,当即把筷子头折断,递给了卓莫止。
卓莫止用之前塞住他们嘴巴的破布堵住了这人的口,再把筷子从对方耳朵里插穿,这绑匪当场死亡。
搜身之后,卓莫止找到了他的枪,然后换了他的衣裳。
他和程渝一块儿出了船舱。
其他绑匪们一开始没留意,程渝躲在他身后,直到程渝跳入水中,绑匪才发觉不对劲。
双方起了枪战。
卓莫止一边开枪,一边掩护程渝。他之所以在叶督军的学校任射击教员,因为他是个神枪手。
他出手极快。
绑匪的一半,在他第一轮射击中全部被击毙。
剩下的绑匪,都掩护起来,准备寻找破绽。
就在他们枪战的空档,程渝已经快速游到了岸边。
卓莫止的枪,没了子弹。
于是他把枪一扔,也跳入水中。
他使劲往下沉。
子弹在水里穿梭,差点打中他。他不停往下,逐渐感觉到了阻力,这才往前游。
绑匪还来不及跳入水中去抓人时,程渝已经上了岸。
她听了卓莫止的话,不停往前跑。
不过三四分钟,卓莫止也上了岸。他跑得更快,一分多钟就追上了程渝。他拉着程渝的手,一路狂奔。
程渝这个时候,就显出了好处:她身体好,跑起来几乎不拖后腿。
河道两侧都是农田,身后隐约传来枪声。
农田之后,就是村庄。
村庄外面,便有官道。
然而他们俩,既没有钱财,也没有仆从,往官道上跑就是找死。
卓莫止带着程渝,再往村子的后山跑。
程渝也不知跑了多久,她的鞋子早就不见了,又是薄薄的玻璃袜,脚底板早已血痕累累。
卓莫止瞧见了,知道他们占了先机,已经远远把绑匪们甩下了,而且程渝的脚是前几分钟才划伤,没有留下一路血迹。
他背起了程渝。
一处村庄外头的破茅草堆,成了他们临时栖身之所。
“等天黑了之后,我们再回到河边。”卓莫止道,“他们肯定早已上岸追我们了,我们要反其道而行。”
程渝也不喊疼,只是沉默躲着。
他们没有听到动静,两人躲在柴禾堆里,也不是很冷。
卓莫止说什么,程渝都点头同意。
“你怎么了?”卓莫止问她。
程渝这才正视了他的眼睛:“你之前说过,要丢下我,你自己逃命,回去搬救兵,为何后来改变了主意?”
卓莫止顿了下。
他快速编好了dá àn:“我不放心”
“你是不是有解离症?”程渝直接问。
“什么症?”
“你是否有两个记忆?”程渝解释,“就是两个不同的灵魂,在同一具身体里。”
卓莫止道:“这是传说,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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