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烦她妈妈,烦她嫂子。
程渝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休息,睡不着。看了看手表,才晚上八点,可程渝感觉骨头都要躺酥了,浑身疼。
“时间过得这样慢!”她生气了起来。
重新更衣化妆,程渝带着一名副官,出门喝酒去了。
她一个人,就让副官坐在旁边。
副官是便衣,倒像是她的男伴,程渝喝得尽兴,毫不忌惮。
“我去趟洗手间。”她喝了一个多小时,自己感觉醉了,对副官道。
副官道是。
他想要送她过去,被程渝阻止:“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不许走哪跟哪。”
副官道是。
程渝从洗手间出来,脑子里更加混沌了。
她突然看不见门了。
寻觅着光,程渝往前走,空气陡然一凉。
她浑身的炙热,被这拂面的凉意沁了下去,人就恢复了几分清明,程渝发现自己走在了大街上。
街上的光景她不太熟悉,反正不是她刚刚进门的样子。
她从h一u én出来了。
可是,她到底走了哪一道门出来?她毫无印象了。
“这是哪里?”程渝踉踉跄跄的。
她忍不住喊,“顾轻舟,顾轻舟!”
一连喊了三四声,没回答,让她脑子又懵了下,有种无法理解的迷茫。
她慢慢坐到了台阶上,好半晌才想起来,顾轻舟和司行霈回家了。
他们回去看望家人了。
“顾轻舟和司行霈,是两个人叶妩和康昱,也是两个人只有我,是一个人。”她喃喃自语。
有人靠近她。
程渝还以为是副官,正要抬眸时,却见对面停了qi chē,而她面前有三个男人,个个都是身材高大结实,面色黧黑,像当兵的。
她没什么感觉。
司行霈的院子里,多半是这样的人出入。
“作甚?”程渝眯了眯眼睛,想要把他们看得更清楚,身子却突然凌空。
有人把她扛了起来。
程渝尖叫了声,预感不太好。
她还没有清醒,尚未组织好语言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塞进了qi chē,然后车子快速飞驰。
程渝吐了。
她也不知道吐在哪里了,没人给她拿水漱口,只是有个肮脏酸涩的破布,堵住了她的口。
她险些又要吐。
她使劲挣扎。
在这个时候,她脑子还是糊涂的。
“后面有车。”程渝隐约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话,“有人追过来了。”
这是昆明的口音,她早已听习惯了。
“快快快,甩掉他!”旁边的男人一边按压住程渝的肩膀,一边大声吼道。
车子开得更快了。
在一阵阵的颠簸中,程渝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喂。”她想要说话。
她还以为,这是她母亲或者哥哥派过来的人,要把她接回家。
她不想回家,只想挣脱绑住她双手的绳子,然后摘掉口中的破布,痛痛快快吐一场。
她想要吐,残存的意识告诉她,现在如果吐了,口中的破布还在,后果可能会非常恶心。
她极力忍住,同时挣扎了起来。
可能是她挣扎得太过于厉害,后颈处被人打了一下,程渝彻底陷入了昏迷中。
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的酒醒了几分:“不可能是我妈或者我哥哥派过来的人,如果是我家的人,不敢打我的。是敌人。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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