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些人,秦筝筝最近略感疲倦,主要是顾轻舟太难对付了。再添一个敌人,秦筝筝会捉襟见肘。
秦筝筝没把握。
万一没拿捏好,以后更糟心。
可晚上吃饭的时候,秦筝筝听到佣人叫二太太,而白氏居然恬不知耻的答应着,秦筝筝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秦筝筝无法容忍戏子出身的二姨太被称为太太!
她豁出去了!
翌日,秦筝筝去了趟邮局,给她乡下老家的镇上发了封电报。
电报的内容很隐秘。
回到家之后,顾缃和顾缨围着她问:“姆妈,您想到法子了吗?别总叫二姨太得势,咱们快没好日子过了!”
顾缃更是要叫起来:“姆妈您不知道,二姨太居然说我的钢琴占了西花厅的位置,想要卖掉它!”
秦筝筝气得变了脸。
这才得势几天,二姨太就这样嚣张跋扈,长此以往,家里还有秦筝筝母女的地位吗?
秦筝筝深吸一口气,道:“放心,姆妈已经处理好了。我要送给你们阿爸一份礼物,他收到之后,气就会全消。”
“什么礼物啊?”顾缃好奇。
顾缨也追问:“是不是很贵啊,姆妈?您有这么多私房钱吗?”
秦筝筝却不答,免得孩子泄露风声,被顾圭璋听到,少了惊喜。
“姆妈心中有数,你们就不要再问了,这几天都要乖,别再惹你们阿爸生气。”秦筝筝道。
顾轻舟这天放学回家,却见秦筝筝和二姨太白氏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她们面前好些绸缎料子,都是做旗袍的。
“这湖水染烟色的不错,是软绸,最显身段的。你身段这么好,穿这身定是光彩夺目。”秦筝筝对二姨太道。
二姨太微笑,把料子往身上比,摸着这凉滑轻软的料子,倒也欢喜,眉梢倾泻几分淡笑。
“嗯,这块我要了。”二姨太道。
瞧见顾轻舟,秦筝筝居然没有冷脸,而是热情喊了她:“轻舟,我们买了些料子,你也过来挑一身吧。”
顾轻舟不愿意涉足这没有硝烟的战场,她微笑,漆幽幽似泼墨般浓郁,就显得娇憨忠厚。
“不了,太太,我最近添了很多新衣裳,已经够穿了。”顾轻舟道。
二姨太点点头:“衣裳太多了也不好,都穿不完,来年又不会再穿的,白放着可惜。等下一季了,我再给换新的料子。”
顾轻舟点点头,说了句多谢二太太,上楼去了。
放下书包,顾轻舟换了套家常的淡墨色长裙,月白色斜襟衫,单薄的绣花布鞋,这是她最舒服的衣裳。
她坐在书桌前做功课,今天的手工课是缝制一只布偶娃娃。
她手里穿针过线,心里却想着:“秦筝筝看上去很平静。这样接受失败,就不是秦筝筝了,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坏水。”
同时,秦筝筝又买布料做衣裳,更是叫顾轻舟摸不着头脑。
顾轻舟有点预感,秦筝筝这次针对的不是顾轻舟,她估计是有了其他的主意。
“为何要做衣裳呢?”顾轻舟揣度。
又到了一个周五,顾轻舟放学回家,却见客厅里摆放着衣架,十来套崭新的旗袍已经做好送过来。
家里的女眷都在看,啧啧称奇。
其中有两套紫色绣银线海棠花的旗袍,顾轻舟也上前看了几眼。
旗袍的尺寸不适合秦筝筝,也不适合二姨太和顾缃,顾维和顾缨穿又太大了。
“紫色旗袍最是妖娆的,阿爸上次还骂过顾缃,说她穿得太不检点,这两套衣裳,绝不是给顾缃的;顾维和顾缨太小了,紫色也不适合她们,秦筝筝自己更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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