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一些人,他难免会有一些愧疚。毕竟在很多时候他是拿他们当朋友。
也许这就是一种悲哀。身不由己的悲哀。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这一切。甚至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朝献井里跳下去。
而更为可悲的是,这个陷阱是他亲手挖出来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或许这是唯一的安慰了。
“因为当时,时机还不成熟!”
王文白直接了当的回答道。
当然,他并没有说,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陛下需要让一些武器流落到满清的手中,毕竟,借刀杀人的时候,总需要提供一些弹药。如果没有大明的铳炮、火药,他们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解决掉西北的问题。而且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当时制止了一些人,也无法阻挡在暴利下,商贩把武器卖给满清。
过去贩私盐的一率杀头,可能挡得了几个人?那些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
这种人从古至今,从来不曾缺少过。
“当时,即便是抓了,能抓住几个人?能不能引起什么轰动?完全不能引起任何轰动,也不能够让人们以此为警!”
看着神情似乎有些恍惚的张宫山,王少白继续解释道。
“按大明律,百姓可以持铳,但必须是汉民,而铳商不得将火铳售予非汉民,否则一率重惩,可是在利益的驱使下,那些个铳商、铳匠,往往都是置国法于不顾,这几年西南山蛮高价买了多少铳弹?那些铳弹对朝廷、对汉民都是威胁,可卖铳弹给他们是谁?正是汉人奸商,这样的人,抓一个,还会再冒出十个来,那些山蛮愿意用二十两银子买一支火铳啊,足足几倍的利润,别说是商人,就是平头百姓未尝不为之心动!怎么办?”
盯着张宫山,王少白反问道。
“他们卖的铳弹越来越多,对朝廷就是威胁,将来怎么办?抓不完、关不尽,偶尔的抓住几个,他们难免还有侥幸心理,所以……”
王少白最后冷冷一笑。似乎是在讽刺的那些人的幼稚和天真。
家人并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实际上都尽在朝廷的掌握之中。或者说本身就在朝廷的计划之内。他们甚至还自以为聪明的去收买那些官员,只是为了让走私变得更加顺利。
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朝廷的纵容之下。现在那些人不但给了朝廷去制裁他们的借口,同样也给了朝廷去清算那些意志不坚的贪官污吏一个借口,
很多时候引蛇出洞是必须的,当然这个蛇必须在朝廷的控制内。
“需要杀鸡给猴看,这些人就是鸡,这一次抓捕名单上除了满清潜伏的间谍之外,商人一共有75人,他们大都是有头有脸的商人,这些人被抓住后,自然会引起轰动,本人杀头,家人流放,咱们需要拿他们去警告百姓,告诉他们,把铳弹卖给外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
话声一顿,王文白说道。
“这个鸡,必须要等到现在才能杀!”
杀鸡给猴看,要分时机。如果不能抓住一个有力的时机,那么这个鸡也是白杀。
“属下明白了!”
张宫山连忙立正答道,随后又试探着说道。
“那那个人呢?”
“那个……”
王文白往西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总得留一个人给主子报信不是,而且将来,你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将来?”
诧异的看着局长,张宫山的目中带着不解,更多的是疑惑。
“还有将来吗?”
难道将来还要继续与满清进行军火贸易?
“在我大明于盐场实施就场征税之前,贩私盐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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