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些人会不会也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他的脑袋献出去?
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献出去!
只要有机会的话,他们肯定也会借吴某人的脑袋一用。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吴三桂看着张国柱等人说道。
“你们都看到了,若,若是大家决心降明的话,吴某也只能如此效仿了,裁弱留精,这是朝廷势之所驱,你我皆是降臣,吴某有负国家,无论结果如何,自无丝毫怨言,即便是朝廷欲杀吴某以谢天下,吴某亦心甘情愿……”
这个时候,吴三桂主动的选择了让步。他知道如果自己强硬下去的话,恐怕都活不出一个月。而且对于将来他已经有了计划,现在是时候把这个计划告诉所有人了,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要让这些人知道。
在大明朝他们没有可能会有活路。
“将军何出此言,我等身为将军部属,自然与将军生死与共,若是朝廷不容将军,又岂能容得下我等?”
张国柱几乎是立即起身表着忠心,其它人无不是纷纷效仿,他们都知道,无论吴三桂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们不表忠心的话,没准那边脑袋很有可能就会被人砍掉!
这年月,当儿子的可以杀亲爹,那么当亲爹的为了安全,就有可能杀儿子,至于他们……不过只是外人,还是想杀便杀!
“将军所言甚是,朝廷不容将军,又岂能容得下诸位?”
作为吴三桂的知已好友,同样也是其心腹的方光琛自然知道,吴三桂为何召集众人,两人早在辽东时,就已经为吴三桂幕僚,数年前因为功名被废,逃入云南的他,更是深得吴三桂信任,事事皆与其商量。他这么一反问,尽管只是顺着张国柱的话,却也让众人无不是一阵哑然。
“世所皆知,淮王虽有忠义之名,可是其却也是耿直非常,即便是今日纳降,将来又天下安定之时,又岂会容各位将军居朝?即便是大家甘愿返乡为民,可若是有人勾陷,各位以为,届时又会如何?”
到时肯定是性命难保!
在方光琛这么说的时候,众人偶尔会看着他,他们都知道,这方光琛为何逃到云南,原本在徽州老家当着寻常百姓的他,被追究起了当年入吴三桂幕府的责任,虽说未将其流放人,但是却也革除了功名,如此,他才会只身逃入云南。
对于他这样本无大恶的文人尚是如此,更何况是他们?他们的手上或多或少总沾着同胞的血,若是将来有人追究此事?万一淮王再趁机下手的话,他们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这……”
张国柱喃语着,一时间却也说不出话来,本身只是行伍出身的他,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不知如何是好,
“这什么这,降也不是,战也不是,难不成,非得让咱们直接抹了脖子不成?照我说,干脆,既然要死,就死个痛快,杀他们干干净净再说……”
这边杜辉的话声刚落,吴三桂便冷眼看着他说道。
“你若是一心想死,又何需劳动他人!”
尽管吴三桂的话声不大,可是那话中的杀意也让众人的心头一寒。那里还敢言语。
“杜将军所言诧异,我等皆是想活,又岂能寻死?”
方光琛立即于一旁说道。
“方先生,这,这……”
面上尽是苦笑马宝的看着方光琛,摇头叹道。
“这又那里有什么活路!”
“就是,打不能打,降不能降,这左右都是死路,活路,活路都让明朝给堵完了!”
“明朝给堵上了,那明朝之外呢?”
顺着他的话,方光琛直截了当的问道。
“明朝之外?难不成先生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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