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走了。
当然不像是后世传说的那样去五台山当和尚去了。而是在吴良辅搀扶着的时候,气息全无。甚至在死的时候,他仍然靠在这个亲信太监的肩膀上。
谁也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想要干什么,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必定是不甘愿的,就像他从伸手去摸那雪花一样。
也许对于皇上来说他只想着回到满洲,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满洲了。
皇上走了。
就这么突然的走了。尽管走得十分突然。但是谁都知道,皇上走的不是时候,同样也是时候。
之所以不是时候,是因为大清国现在正是板荡之时,皇上走了,接下来怎么办?而是时候,是因为——总需要有人为大清国的今天负责。
大清国之所以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当然和皇上有关系。姑且不论其他的原因,皇上作为一国之君,自然要负责。
更何况这些年皇上对于汉臣那是一味的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对于汉人的相信,大清国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
那些个汉人可没有一个可靠的!只要是明君打过来那些汉人可都是争先恐后的投降。连一个犹豫的都没有。
好了,现在皇上死了。
正好也算是为这件事负责了。
皇上驾崩的消息,直到第七天之后方才公开,而此时,消息已经在西安城内传来了,甚至已经传到了明朝。随着满清朝廷公布这个消息,一道懿旨传下,文武百官都摘掉了披挂在大帽子上的红缨子,其实他们一早也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是在等着朝廷的通知。礼部堂官早拟了新皇御极的各项礼仪程序,先成服,再颁遗诏,举行登极大礼。
巳时初刻,大行皇帝开始小殓。宫外黑压压肃立着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和各部院的堂官,他们都那样站在那里,站在雪地之中。偶尔的,他们也会在那里悄悄的说上几句。所有人的神情似乎显得有些怪异。到不是因为皇上走的突然,而是因为他们觉得皇上现在走走的正是时候,大清国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总需要有人让民愤有个发泄的地方,现在皇上死了。
死的正是时候!
巳时二刻,身为首席顾命辅政大臣的索尼,到宫里请训,并迎皇太子玄烨到成小殓礼。新太后佟桂氏为人寡言少语,拙于言语,对这一切有些应付不来,便瞧着孝庄太后说道。
“请太皇太后慈训。”
博尔济吉特抬眼瞧时,看到索尼伏地请训,她的思绪却是纷乱起来,想到自己一生的遭际。少小入宫,壮时丧夫,不知费了多少周折,经了多少惊险,周旋于多尔衮等人之间,甚至靠着自己的几分姿色,不惜以色相屈意奉诚,方才保住了儿子的皇位,可是未曾想,这安生日子还没过上几日,先是大清国失了江山,然后便又遭此变故,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想着这些年的遭遇,心里边一阵辛酸,博尔济吉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你是先朝老臣,要节哀顺变,皇帝大行,这也是天意。三阿哥虽是聪明,可却也要你们好好扶佐他才是,他长大自然不会亏负你们!你把我这个话转告顾命的列位,也告诉他们,这三阿哥是先皇钦点的皇太子,是承大清国大统的人。你们万万不能有旁的心思!就这些话,送皇太子去养……前殿。”
原本她是想说养心殿的。可是话到嘴边,她才意识到现在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西安,在西安可没有什么养心殿。
已经九岁的玄烨一直站在旁边,尽管南下的路上可谓是经历了一番考验,而且那个时候从皇阿玛的口中拍已经知道了一切,可是后来皇阿玛回到西安后,也就不敢有那个念头了。
但是现在突如其来的皇位,还是让他有点紧张,以至于不太自然,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各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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