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了个揖,赔了个不是之后,便急急的离开了。
“你说这人,说的是汉奸,你吓个什么劲?”
“可不就是,这有啥好怕的?莫不是你家里头还有人在满清那边当官?”
“若是有的话,我看尽早还是赶紧写封信,劝他归正的好,别误了自家的性命不说,又害子周围的亲戚朋友跟着一起蒙羞。”
在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巩成琪盯着那刚刚离去的商贩,现在想想倒是有那么些面熟。也许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他!
突然,瞧着那人的身影在门前即将消失的时候,巩成琪终于想起了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人。刚才那商人那里是什么商人,而且前任的黄州知县,当初他到黄州上任的时候,正是这位黄州知县给他接的风。
他居然还活着!
没曾想在这里碰到故人的巩成琪连忙跟了过去,到门外瞧见黄田云的背影了,又急忙追过去。
“黄兄!”
离开客栈的黄田云一听有人喊自己,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巩成琪,那双眼睛瞬间睁大了。
怎么是他!
瞧着黄田云脸上的惊讶状,再看着他那张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这黄知县的模样说是读书人,都没有相信,说他是种田的掏力气的反倒更像几分。他现在办成了一个行商,模样倒也合适。
若是说他办成一个读书人的话,反倒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黄州县看来到也知道自己,知道如何打扮自己,才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怀疑。
“黄兄,你我兄弟可有阵子不见了!”
惊骇的看着巩成琪,黄田云更是惊讶的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根本就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故人。
见巩成琪冲他点点头,他也是点了点头,以示还礼,
“你,你”
嘴里结巴着,黄田云的心里头满是各种的疑问。他怎么到了这儿?难道他就不知道这里是大明的天下吗?
“黄兄,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随后两人便并肩往前走着。
“巩大人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黄田云有些紧张地问道,
“还能是怎么逃出来的,还不是趁着没围城的时候,先逃了出来。”
随后巩成琪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幸亏当时见机的快,没往武昌去,要不然,恐怕还见不一定能见着黄兄”
“可不是,当初小弟也是想到武昌来着。可转念一想,那些个明军肯定是要打武昌的,咱们往武昌去,那可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所以小弟才反其道而行之,到了江北。”
黄田云在感觉有几分庆幸之余。心底多少又有那么一些得意。毕竟当初若是去了武昌的话,没准儿现在已经沦为了阶下囚。甚至都可能丢了性命,哪里像现在这样自在。
“哎,你说说,这,这大清国的气数是不是真的没了?”
黄田云一边说,一边抱怨道。
“你说这算是什么事?想我十年寒窗苦,朝廷要补官到地方,原本寻思着这是个当官的好机会,可谁曾想,却落得这步田地,你说,你说,现在西征的时候,咱们还有地方逃,可若是再过几年,万一这大明的朝廷北伐了,到时候,到时候,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到时候万一给当成汉奸砍了头,我找谁说冤去”
这抱怨声还没说完,黄田云又是一副失言后恐慌的样子,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四下观望一圈,这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身在江北,这些话可不能乱说。然后将声音压得更低。
“巩老弟,你是京城里头出来的,接触的人多,见识更广一些。你说,这大清国的气数,难不成真的没有了?”
被他这么一问,巩成琪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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