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辛苦师兄了!”
在“平虏门”边,摒退众人之后,朱明忠便对朱大咸毕恭毕敬的行着揖礼,此时他不是江淮经略,而只是朱之瑜的学生。
“师弟何需客气,这筑城事关抗虏大计,为兄焉能不竭力为之!”
简单的客气之后,两人方才再一次恢复了从属关系。
看着正在为城门包着砖石的百姓,朱明忠便开口问道。
“师兄,按现在的进度,一个月后,能筑成一丈高的土城吗?”
一丈高的土城,看似不高,但却勉强可以环卫清河,而且朱明忠很清楚,这道简易的棱堡土城,是清河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其必须要有的防线的,就像他之所以会盯着水军一样,水军是退路,而清河是什么?
是磁石!
是吸引清军的磁石,一但到了最后关头,就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把清军的注意力吸引到清河,借助二十一世纪的守城理念,在水军的拱卫下,以运河黄河为屏把达素的十万清军吸引于清河,最终在此重创清军。
对此,朱明忠并不怀疑。
毕竟,几百俄军守卫的雅克萨城,也曾有清军的围攻下坚守一年,直到粮食耗尽。而在此之前,在荷兰人的热兰遮城,在数万郑军的围攻下,郑军依然还是未能迅速攻克该城,最后通过长期围困的办法迫使守军投降。
或许,这个棱堡很简易,但是相比于雅克萨城的俄军亦或是热兰遮城的荷军,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数万军队坚守此地,而相比之下,清军又能够坚持进攻多长时间?
一年?
一年后他们的粮食就会耗尽!
这正是筑城的原因。
当然,据城坚守是最后的选项,那怕是有水军拱卫,非是迫不得已,朱明忠都不会做出这个选择,这是最后的选择。
“只要粮饷能跟上,自然能筑成一丈高的土城。”
朱大咸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随后他又特意强调道。
“要知道,这些百姓每天每人可是足足三十文钱的工钱,若是他们还跟不上进度,又怎么能对得起这工钱?“
与其它人往往白白役使百姓不同,江北征发民夫都支付工钱,壮丁每天三十文的工钱,每月九百文钱的工钱,对任何百姓来说,都是一不大不小的收入。也正因如此,他们干起活来远比被白白役使的百姓更认真。
尽管承认领了工钱的百姓干起活来更认真,但是朱大咸又未尝不知道,对江北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不大不小的负担。
“只是这每天几千两银子的开支,总是一负担,算起来,这筑城大都费在工钱上了。”
“工钱”
轻道着这两字,朱明忠看着那些正在卖力干活的百姓说道。
“只要能赶在清虏南下之前,把这城筑好,便是值得的,毕竟,有了这城墙,老百姓才会心安啊”
何止是老百姓心安,就是作为财赋重地的扬州等地也才会心安。因为在他们看来有了城墙,清河才能长期坚守下去。
“经略,如果不是因为你做镇清河,这江北的士民又岂会心安?经略此举几乎等同“天子守国门”!”
朱大咸的话,让朱明忠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哑然一笑。
““天子守国门”,这是不得不守啊”
当初“天子守国门”为的是不是安天下百姓之心,是不是为了告诉天下百姓有皇帝亲自守以国门,百姓自然可以安居乐夜,对此朱明忠并不清楚。但他很清楚,之所以将行辕所在设于清河,而不是河南的淮扬两地,正为了安抚两府人心,是为了告诉他们,忠义军一定会坚守黄河,绝不放清虏过河。
“既然我身为江淮经略,便守土有责,绝不能容清虏再染指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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