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没疯你清楚得很!仙鞅我告诉你,你可以将我逐出药阁,但若要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便将你当年之事闹得人尽皆知,看你这药阁阁主还怎么做的下去!”泽天长老眼睛瞪的滚圆,目光凶煞的仿若恶鬼。
“你以为一个疯子的话会有人信?”阁主瞧了瞧桌子“这里是药阁,药阁说是疯子的人即便不是也会变得是。”
“老夫在药阁数十年,若是以死明志,阁主认为会不会有人相信?”泽天长老声音忽然低了几分,眼神冒着幽森的光亮。
阁主紧闭着双唇,眼睛在眼眶里打转了一圈,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来人。将泽天长老从长老名列里移除,再将他关押至药阁地牢,终生囚禁不得见人。”阁主眉心蹙了蹙,又道“至于他那孙子,鞭笞一通便送回家中吧……”
泽天长老仿若泄气了一般,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嘴角勾着渗人的弧度。
“仙鞅,你还是怕了,你这辈子也摆脱不了的除了你做过的事情,还有你的名字!”泽天长老说完,发出一串怪笑,任由侍卫将他拖了出去。
白冉这才明白,原来泽天长老是怕家中其他人被阁主赶尽杀绝,所以才极力的争取余地。
“阁主,既然事情已了,我便先行告退了。”白冉瞧着萧云逸的面色极为难看,识时务的想要离开。
“昨日的事情委屈你了,近日来药阁许多事情都仰仗你才得以平安度过,待你休整好后,再来寻我。”阁主正色看着白冉,眼神里不再有以往的不屑与轻视。
白冉连忙行礼,随后便离开了药阁。
她要看的戏已经看完了,至于那师徒两个怎么闹,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回到府中,颜霖已经苏醒,白冉将流焰熬好的汤药端来,颜霖自觉的拿到手中。
“我自己来。”颜霖死死的扣住药碗,生怕被白冉抢去。
白冉无奈的撇嘴,将流焰招呼来“你都伤成这样就别硬撑了,他帮你喂药!”
流焰一怔,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白冉“我?”
白冉点头“对,就你。”
“我都照顾他一整天了,你就心疼他,能不能心疼心疼我!”流焰顿时不高兴的喊道。
“休要胡言,白冉只是有愧与我,并非什么心疼!”颜霖立刻瞪大了眼睛纠正道。
白冉眯着眼,嫌弃的瞅着两个别扭的大男人。
这都怎么了,一个闹脾气撒娇不愿做事,一个快要死了还惦记着男女大防,她快要被这两人搞出的气氛逼疯了!
“你听话,晚上我让白暮秋多给你加两道荤菜。”白冉指着流焰,无奈的哄着。
转而又看向颜霖,目光顿时清明严肃“你说得对,你救了我与我有恩,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一点也不心疼你,你就让他喂药吧?”
颜霖怔怔的点头,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不舒服呢……
哄好了一人一兽,白冉连忙跑出去透气,刚榻上凉亭的台阶,白暮秋便飞掠至她的眼前。
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白冉默默的拢紧了领口。
“那药铺是你送给我的对吗?”白暮秋脸色铁青,桃花眸子如同一潭死水望着白冉。
“嗯。”白冉点头。
“那为何要叫秋歌这种名字!你不是说名字是凤离歌和你日思夜想才确定下来的吗,这就是你们日思夜想的结果?”白暮秋掏出一瓶药液,啪的一下摔在桌上。
白冉瞧了眼上面刻着的两个字,嘴角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来,看来白暮秋也看出来秋歌二字的玄机了呢……
“哥哥真聪明,这都能猜到!”白净的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傻子才看不出来!”白暮秋没好气的一歪头,毫不理会白冉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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