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歌踱步走到白冉身后,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委屈和沙哑“是我太穷,这院落太小,只有一间屋子。”
白冉皮笑肉不笑的回身,怀里抱着的被子挡住了她一般的脸,包括笑的牵强的嘴。
只留下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凤离歌。
凤离歌说自己穷,那天下还有不穷的人吗?白冉心里只觉得一阵气闷,她差点以为自己有仇富心理。
白冉掂了掂有点往下掉的被子和枕头,左右看了看屋内的陈设,除却床榻确实没有一处能睡人的。
眼睛微眯,白冉两手一松,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扔到地上。
“那好,我睡地上,我不挑。”白冉说着,便作势要将被子铺在地上。
凤离歌嘴角抽搐了一哈,这丫头现在真是学坏了
他当然没想到,这些损招也都是从他这里学来的。
“真拿你没办法。”凤离歌暗自叹气,伸手拦下白冉要拿枕头的手,将她拽到床榻边,无奈的弹了下她的头。
“先睡吧,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凤离歌一把将白冉按在床边坐下,眼中那般无辜也尽数消去,只剩对白冉无奈的笑意。
若是以前,他还能坦然的看白冉睡在地上,然后再调侃两句。可现在,他明知白冉在拿她自己威胁他,他也毫无办法。
他对这个鬼精的丫头,是真的上心了。
微微勾起唇角,凤离歌扭过头,不再看坐在床边露出一丝坏笑的白冉。
“其实我挺喜欢睡地板的,要不我回去睡吧?”白冉的小脑袋凑到凤离歌的身后,嘿嘿笑道。
“嗯,我也挺喜欢睡在地上,凉快。”凤离歌侧目看向白冉,眼神又带了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白冉顿了顿,连忙缩回了小脑袋,跑去将被子枕头抱回来,又扑腾扑腾的缩在床榻上,紧握着被子的边缘。
凤离歌坐在案前,听着身后床榻上悉悉率率的声音,径自勾起嘴角。
第二日,两人收拾好东西,去往三皇子的府邸。
本来应该是文鸢负责联络两方确定时间,但出了昨日的事情,凤离歌便派洛飞去信,说今日便相约谈事,不然过期不候。
三皇子本就是个碌碌无为许多年的人,一听凤离歌要亲自来谈事,当着洛飞便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笑的合不拢嘴。
为再避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洛飞也提出不用告知文鸢的条件。三皇子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所以两人今日,照常戴着面具和面纱出行。
三皇子做主,将地点定在一家酒楼,两人到了酒楼前,才发现原来这酒楼并不是单纯的酒楼
光是站在酒楼的门外,里面丝竹之声便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还不是供人欣赏的雅乐,而是许多处丝竹声交错在一起,杂乱无章。
白冉抬头看了看凤离歌“这是什么地方?”
“供贵族公子哥们享福享乐的地方,和青楼差不多了”只是唯一的不同就是女子不公然叫客,也不在一楼大堂便大剌剌的勾引男人们。
凤离歌的声音有些不稳,历来坦然的面色也浮上一层尴尬。
他怎么也没想到三皇子提到的酒楼,竟然是这样的酒楼。
他可从不踏足这种地方,尤其冉冉还与他同行。
凤离歌迟迟不肯迈步进去,倒是白冉先等不及了。
拽起凤离歌的袖口,便拔腿往里走“约都约了,快点走吧!”
凤离歌被白冉拖着,慢吞吞的跟着往里走,另外一只垂着的手里,紧捏着扇子柄。
刚进门,便有掌柜的从柜后出来,一脸笑意的走到凤离歌面前,又慈祥的冲白冉乐了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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