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正在这个时候，周正坏坏地朝小野纯子低声说道：“妈的，让我的女人担惊受怕，想活着回去，哪有那么容易的。”

    “你说啥？”小野纯子刚问了一句，就听见了两声枪响，子弹正是从勃朗宁的枪口里射出的，两个子弹射到了两名鬼子特务的后脑勺上，血花飞溅，然后两具尸体朝前方倒了下去。

    “你，周正，你真无耻。”小野纯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嘿嘿，有什么无耻的，日本人朝我打冷枪，他也没有告诉我，要打我的冷枪，我现在也不会告诉他们我要打他的后脑勺。”周正振振有词地说道。

    “可是，你刚才是骗他们出来的，你不配做个男人，要让敌人心服口服才对。”小野纯子说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就算我不骗他们出来，他们两个也会死在我手上，至少他们两个死之前以为自己能活命的，心里面一定开心的很，与其悲伤地死不如快乐地死。”

    “快乐地死。”小野纯子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由地重复了一遍。

    周正没有理她，走到了自己的香烟旁，弯腰从地上捡了起来，点了一根烟后，便带着小野纯子赶紧离开了咖啡馆，法国巡捕要是来了，这麻烦就大了。

    两个人出了咖啡馆，周正看小野纯子没有提去看电影的事情，他也没有多说，看电影不过是个理由而已，小野纯子现在心情一定很糟，毕竟，她认为，这次周正必死无疑了。

    其实，在小野纯子的心里，她设想了无数个周正被子弹击中的场面，击中眉心，击中心脏，被乱枪打死，被刀子刺中。现在这些都是她的幻想了，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周正，小野纯子有些闷闷不乐，心里也很复杂矛盾。

    她坐在车里，周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看上去你好像不高兴？”周正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故意问了一句。

    “当然不高兴了，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们第一次约会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野纯子撒了个谎。

    “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你是真心想和我约会，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周正坏笑着看着小野纯子。

    “哼，无赖，不准碰我。”小野纯子说着，发动了车子，慢慢地驶出了法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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