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宗正吗!刘不识话音未落,李广已经冷笑一声,轮起斗大的拳头劈脸一拳!养尊处优的人如何经得起可拉十石大黄弓的劲力这位大宗正惨叫一声,满脸开花,翻身跌出丈余,摔了个仰面朝天。
满朝文武哗然。虽然说当廷殴打大臣的事,从前也不是没有人干过。但那位年轻侯爷年少冲动,尚可原谅。李广曾经以卫尉身份宿卫未央宫多年,是最守朝廷规矩的一个人。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暴躁,直接就把大宗正给揍了。而且看这一下子还打的不轻,刘不识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半天都没爬起来。
“李广!大胆!堂堂的国侯,当着朕的面就敢打人,这成何体统?难道你就不怕被下狱治罪吗?哼!”
皇帝刘彻虽然存了暂时观望的态度,但忽然看到李广不容分说就动了手,他要不出声呵斥,还真没有人敢对这位著名老将军怎么样。
“陛下!我今日既然上殿来,就没打算怕过什么!自古艰难唯一死。我这一生身经百战,在生死边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怕的。老将所怕者,只是这牺牲无数将士才得来的大好局面,会因为陛下的一时糊涂而毁于一旦啊!陛下太子之事还望三思而后行!”
老将虎胆,直斥君王之非,这是极少人敢去做的事!他却昂然而立,白发萧疏,显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群臣大眼儿瞪小眼儿,早就预感到今天的朝堂上不平静。却怎想到刚一开始,就这么劲爆!皇帝的脸色阴沉似水,看着李广和窦婴,这两个老家伙领头儿蹦出来,他也有些没有料到呢。
“太子昨日弄兵作乱,祸乱长安,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难道是朕冤枉与他哼!你们身为国家老臣,强行为他出头,到底是存何居心?莫非这背后有什么勾连吗?!”
听到皇帝这样说,又有十几个大臣纷纷站起来,声讨李广的无礼举动。而被他打得满脸是血的大宗正刘不识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怀着满腔怒火又窜了过来。他拜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请求皇帝陛下做主,重重惩罚殴打国家大臣的凶手。
侍立在旁边的绣衣卫指挥使江充早已经跃跃欲试。他不停的去看皇帝的眼色,只要稍有示意,就会马上命令侍卫抓人。这些老家伙,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想要成就自己野心,全部在铲除之列,都通通抓起来,才大快人心呢!
不过这样的命令,皇帝始终没有出口。想要对军中老将治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没有确凿的大罪证据,抓人容易,一旦激荡起军心混乱,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看到二三十大臣对窦婴和李广形成合围之势,司马相如c终军c东方朔诸人也终于按耐不住,站起身来,加以声援。一时之间,含元殿变成了菜市场,吵吵嚷嚷不可抑制。
“都给朕住口!殿前侍卫何在去!再有敢当殿喧哗者,不必容情,乱棍打出去!”
皇帝刘彻终于忍不住了。大怒之余却有些疑惑,自己不过短短月余不亲自问政,怎么感觉这个朝堂变了样子这不是他熟悉的朝堂,也不是他熟悉的大臣们。
天子发怒,非同小可。吵闹的局面瞬间安静下来,双方阵营明显,各自回到自己座位,怒目而视,互不相让。
“诸卿,你们不必再争论了。就算是先前宫中的蛊惑之事不提,可是太子起兵攻入朱雀门是确凿无疑的吧?不管他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这已是不赦之罪!更何况,他竟然敢勾结边军,无朝廷调令擅自入长安其心可诛矣!你们当中的许多人可能心有不服吧?朕只问你们一句,太子如果觉得冤枉,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朕的面前辩解呢?是不能来还是不敢来?哼!”
以司马相如为首的诸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默然叹了口气。皇帝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语,想要有理有据的反驳,却是有些难度。遇到危急,太子不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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