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跨上战马,扬了扬手,没有再回头,在三百精骑的簇拥中,绝尘而去。马蹄踏起烟云,遮断了视线。
且努力!身后有患难红颜c有忘年知己,胸中信念如猛虎,鱼龙之间,尽在此行一跃尔!
远行的人都走了,带着嘱托,带着期盼,也带着暂时无法预知的未来。
送别的柳枝折罢,笛声落尽,回望千堆锦绣处,巍巍宫阙,依然汉时长安!
“元哥儿,你要回长安还是长乐塬呢?”
身穿红罗纱裙的女子如同初见时一般温婉,眼前少年,在她心里,和自己的弟弟卓羽分量相同。
“阿姐,长乐塬上很多事呢,所以我还是以待在那边为主的。怎么了有事情吗?”
看到文君欲言又止的模样,元召感到有些奇怪。她的性格一向豪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有些扭扭捏捏。
文君脸上忽然涌起飞红,不过看了看这个自己当初一见就觉得莫名亲近的少年,她抿了抿嘴唇,还是开了口。
“呵呵,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总是感觉身子有些倦怠,劳乏犯困,夏日难熬,吃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长卿受命远行,从长安回来后,我怕他牵挂分心,所以就没有告诉他。你既然懂得医术,可否给阿姐配置几副消食解暑的草药啊?”
这算的什么大事呢,在元召看来,不过就是一种夏天常见的热暑症而已,小意思,配上两味甘草,熬点青梅汤喝喝就好了。
文君听他说的简单,放下心来,自己是火热体质,往年的夏天虽然也是有些难熬,但却不是最近这般滋味。她曾一度担心是患了什么莫名的疾病,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不过元召既然说是没事,那就一定是没事的了。
本着对这位自己敬重的阿姐重视的态度,元召让她伸出手来,轻轻把两指搭在腕间脉络上,静心细查。
文君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皓腕凝白,纤滑细腻,元召指尖触及,却并无绮念,感受到脉搏的跳动,片刻后,脸上忽然浮现出有些古怪的神色。
“怎c怎么了”
虽然把元召当做亲弟弟一般看待,但他终究是个男子,手腕被他握住,文君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
元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怕诊断有误,连忙又重新摸了一遍脉,也不管文君脸上表情如何,过了好久,这次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弄错!
文君的脸上通红,如果不是看在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她几乎要认为这混小子是在借机轻薄自己了!
仿佛感觉到了那双美丽眼眸中的羞恼之意,元召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个要怎么开口说才好呢!
“元哥儿,到底怎么啦?莫非”见他有些支支吾吾,文君平静下心神,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啊?没有没有阿姐你别乱想,这不是病了,是是你有喜啦!嘿嘿。”
什么!文君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有些呆滞,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惊喜之下,一把抓住元召的手,声音中带了颤抖的急迫。
“元哥儿!你c你真的没有看错阿姐真的是真的是。”话未说完,已是喜极而泣。
元召在旁边连连点头,欣慰之意发自内心,也是暗自替他们高兴。
“阿姐放心,此事应当确定无疑。哈哈!太好了,待到长卿兄长凯旋之日,竟然会双喜临门,到那个时候,小弟倒是要为你们好好的庆祝一番了!”
文君听他说的肯定,自己素来信得过他的,当下再无怀疑。一时间只觉得天地宽阔,人生无限美好,刚刚送别司马相如远去后产生的惆怅情绪,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满心只剩下喜悦和感激。
自己这么多年为他的苦苦守候,终于等来了报答,而且来的这么丰厚,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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