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害张曜受伤,心中多多少少还有点内疚,如今没了,有的只有一个念头,活该,只他嫌伤的不够重。
张曜还在喋喋不休,赵琪脸色越来越黑,目光是越来越不善,就在她将要爆发时,张曜忽然闭上了嘴,撩拨人嘛,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分寸,差不多的时候一定要懂得要见好就收的道理,万一过了火,那就不是调戏而是找抽。
特别是像赵琪这种人,撩拨起来特简单,看脸就行,她所有的想法都写在了那张吹弹可破的娇嫩小脸上,不高兴的时候是这样,高兴时也是这样,看上一眼就能明白全部心思。
当然,他可不会说是怕了这个彪悍的媳妇,这小身板绝对没有那张沉香木制的双人大床来的结实,甭管床是怎么塌的,反正是赵琪干的,已经碎了一张床,为了屋内的其他家具考虑,怂了怂了。
张曜忍了怂,却让赵琪不上不下,心中的火气想要平息,一时半会儿间还真做不到,尤其是现在,张曜的面孔在她眼里尤为可憎,看着十分讨厌,恨不得揍上一拳才好。
“夫人,你到底为何要跟我道歉啊,不说个清楚,你相公我晚上睡不着啊,总觉的自己多了顶帽子,绿油油的。。。”
绿帽子一词诞生于元朝,据清*梁同书的《杂俎》记载:娼妓,隶于官者为乐户,又为水户,国初之制,绿其巾以示辱。而后几百年王朝更迭,这条律法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但这个词却传了下来,反而变得更加具有歧视性。
这个世界可没有元朝,连少数民族都少的可怜,自然也就没有绿帽子这个词,赵琪当然听不懂什么意思,只是看张曜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女人嘛,最擅长的就是借题发挥无理取闹,赵琪再怎么不食人间烟火,总归还是个女人,某些东西不需要别人教,天生就能做到无师自通。
“张曜!你什么意思?”
赵琪眉毛一挑两眼一瞪,张曜萎了,活了几辈子,他也不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懂女人,这些每月都流血还不死的雌性生物实在太难以理解了,思想多变而且复杂,行为还毫无逻辑可言,往往上一秒跟你有说有笑,下一秒就突然变脸开始冷嘲热讽,最重要的是还不能问,一问就炸毛,任你想不破头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所以他乖乖上闭了嘴,夫妻吵架犹如两军交战,一方势弱就有一方气盛,现在轮到赵琪发飙了,得势不饶人道:“我好心好意的跑过来关心你,可你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羞辱我,四哥虽然不是我亲哥,但也是我同宗的兄长,他可是看着我从小长到大。。。”
好家伙,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张曜木着脸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台发呆,脑海中不断闪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经典三问,直到发泄完了的赵琪一脸满足的走后,他还没能回过神来。
太可怕,妈妈,我想回家。。。
。。。
接下来的几天内,整个张府风平浪静,大管家张仁将儿子明哥儿带到了别院,可惜老夫人有令,张曜出不去,自然也就无法参加三皇祖师会盛宴,包括第二天的小型交流会也是一并无缘。
他觉得有点可惜,老实说,对那个小型交流会还是蛮好奇的,既然少爷无法参加,这种事只能有张仁出马,不过明哥儿倒是留了下来,这是张曜特意要求的,问过老夫人后,张仁也就没有推辞。
明哥儿在这个月过完生日就十岁了,又得老夫人恩赐,以宗族子弟的身份写入到张家族谱中,换句话说,再过半个多月,他将成为张曜的堂弟,这是去年已经定下来的事,如今也就差个仪式。
小家伙刚来的时候相当紧张,见了张曜小脸憋的通红,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在老夫人面前就更别提了,身子都是僵硬的,一举一动都刻板恭谨,生怕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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